她以最快速度回国。
定的是当天最早的航班,飞了十三多个小时,终于在凌晨五点落地京州。
世界起了雾,浸得裴枝眉目湿润,裹紧身上的外套,打车直奔香山南麓。
车在半道,秋雨潇潇落下,冷空气无孔不入地滋扰进车内,出租师傅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口抱怨着:“这雨
下得,可怎么开……”又从后视镜里瞅裴枝,“小姑娘,你也没把伞啊?”
裴枝淡淡:“公交站台停就行了。”
清晨,公交站台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此时距离P018_de鱿衷谒面前!?br />
他辨认着那张脸——根本无需辨认。他有多么希望,是雨水模糊了视线,使得他错认了人,就有多么肯定,数
丈之后,那个淡然无事的是裴枝本人。
他走过去,站定,收伞。
连擦一下她身侧都不曾。
像是眼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可许久都没有动静。
裴枝没有,没有做他想象中,她会做的一切事。
没有言语上的挑逗,没有身体上的挨蹭,陈恪甚至不曾感觉她有把目光放到过他身上。
陈恪后知后觉地心中涌起惊天愤恨:她忘了他!?她难道认不出他?!
她究竟有多少男人,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他忘了。
陈恪抓着伞柄的手狰狞得骨节死白,青色的筋络爬凸,却仍用十二分的力气强迫自己,一定不要回头,一定不
要看她。
她忘了他……那他也不要记得她。
第一班公交准点来到。
他心如死灰,直接上去。
身后的足音慢悠悠的。
车内座位已经坐满,大多是住在京郊,却又不得不赶早去市内上班的人们。
然而走道还算空荡,陈恪站在一边,而裴枝站在另一边。
她还是不曾望来一眼。
车行摇晃,陈恪的心却一路沉到谷底。
一站又一站,乘客渐渐多起来,走道变得狭窄不堪。
尽管如此,当裴枝不断被人流挤过来身边时,陈恪还是感知到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裴枝立刻占领了他原先的位置,站在他身前喘歇。
似乎是回头对他若有若无地挑了下嘴角,浅浅的瞳,被雨水潲过,湿漉漉的润亮……她又转回头去。
……
是真的忘了他。
车身猛然一个摇晃,她蓦然向后塌来。
陈恪立在她身后,胸膛撑住她。
能感到她明显顿了一下,不知怎么想的,站稳后,竟然选择再次向他轻撞而来。
是她的屁股。
是被他摸过,揉过,不听话时被他打过,掰着cao过穴的。
她怎么说的,噢……“哥哥,从后面cao人家,会用小屁股夹得你很爽。”
这个贱货……陈恪生平第一次,用上这个词。太阳穴青筋直突,贱货……不知道还对多少人那么说过。
她的臀再次压来。
贴附在他胯下。
颠簸之中,无人顾及这小小角落。
她变本加厉,干脆抬手拉上吊环,凹翘起臀部,连续不断地,用圆弹的肉感刺激他的胯下。
陈恪往后退,立即有人高喊:“别挤了!”又将他挤回去,遂逼得他正面撞上她的臀。
她呵笑一声,顺势紧贴他凸起的轮廓,缓缓扭臀研磨。
四周闹哄哄。连脑子都开始嗡鸣。
陈恪略垂眸,望着她腰身摇动的勾缠弧度,无法再欺骗自己她这是无意。
心中不无讽刺地想:是认出了他,还是把他当做了素未谋面的新猎物?
“……裴枝。”
他终于按捺不住出手,虎口钳制住她腰侧。
就在她的名字,被他说出口的同时,陈恪想起了,是谁告诉对她一无所知的自己,她叫什么的。
而那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力道便泄露了真意,狠得像要折断她。
他微微俯身,将她拢在他身体形成的阴影之下。
所有的劣,都汹涌地漫上来了。
低头,在她耳边,“你就这么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