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自己下来,她偶尔
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特别喜欢抱着她走来走去,好像她还是一个不会走路的
婴儿。
“好,如果累了就和我说。”
听见她的话,手冢国光点了点头,虽然软香玉在怀的感觉十分不错,但一直
把她锁在怀中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于是在开春季节仍被迫穿上了冬装的小慬使用自己许久未动过的僵硬双腿,
花了近十几分钟才从电梯门挪到迹部景吾的车位旁。
而在那边等了许久的男人们则用一种‘你这家伙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的
眼神盯着和小慬手牵手的手冢国光,甚至将他强行与姜慬拉离同一辆车。
被从加长林肯移到了保时捷上,手冢左边坐着微笑的幸村精市,右边坐着同
样微笑着的不二周助,表面上看起来冷静淡漠的他其实手心里已经不自觉地出了些
汗。
他脑海中还莫名地生出一种即将被这两位经常微笑的笑面虎严刑拷打的错觉。
而坐在副驾驶位上已经有过一次诸如此类经验的真田弦一郎则通过后视镜对
他投来自求多福的视线以后便直直地望着前方的路,大脑自动屏蔽了后面的三人。
“说起来在这几个月里,我们一直有告诉手冢自己和小慬的相处故事,那么
今天也是时候听听看手冢是怎么成为小慬的男朋友了吧?”
“比起这个,我对国光和小慬之间的误会更感兴趣,虽然他一直不怎么爱说
话,表情也十分严肃,但在女孩子中的人气也是相当高的呢。”
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偏过头来互相微笑对视,一唱一和地要让手冢国光将他
在德国和小慬发生了些什么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因为正如他们所说,在照顾昏迷中的小慬的几个月中,几个男人彼此之间对
有关于小慬的事交谈的次数不低于两位数,有的时候还会交流照顾她的心得体会,
甚至关于某方面的事情也会偶尔提及,像极了后宫里平时闲着没事就围绕皇帝说东
说西的妃子们。
但在这其中,唯有手冢国光一个人非常不合群,从来只是听,却从来不说,
让大家对他和姜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感到好奇极了。
其实手冢也并非故意对他们隐瞒什么,无论是做错的事还是他一时错误的想
法,都能够大大方方地告诉大家,并努力向小慬赎罪,只是他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
自己喝醉酒以后的模样居然那么奇怪。
要是被不二或者幸村又或者其他什么人知道了这个弱点,他认为接下来的日
子不会特别好过。
不过看今天这个场景,如果他不将一些应该坦白的事老老实实说出来,不二
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手冢沉默了几秒,微启薄唇:
“……小慬在那个时候来德国旅游,因为种种原因和我住在了一间公寓里……之
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小慬便答应做了我的女朋友,可是没过多久训练场就来了一个
女生,她是教练的女儿,一直缠着我。有一天训练结束以后堵在门口要我当她的男
友,被我拒绝便试图强吻我,虽然没有吻到,却被小慬看到了整个过程。”
“手冢,公寓里有几个房间。”
明明一直看着窗外的真田弦一郎突然出声问道,似乎一直在听着手冢国光的
讲述,却假装看风景,然后在他停顿的时候发出了从他的第一句开始就想发出的疑
问。
“两个。”
“你和小慬一人住一间吗?”
不二周助明显已经确认了手冢的答案,却还是要询问一遍,打开手机往LINE
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小慬和我住一间。”
和其他人比起来,在谈及有关性事时,手冢国光要显得内敛许多,但做的时
候却一点也不像这样,简直就是闷骚色狼,真田弦一郎也是如此。
“这么说的话,在小慬和你住同一间公寓的第一天,你就已经对她出手了
吗?……禽兽。”
幸村精市微微瞟了一眼脸颊浮起不明显红晕的手冢国光,轻笑着为他打上了
一个标签。
“没有,当时小慬主动要求和我一间房……我没对她做些什么。”
“……禽兽不如。”
“……”
不管说些什么都得被冠上禽兽之名的手冢国光无法反驳来自友人的谴责。
于是之后,在疑问与回答之中将小慬和他所发生的误会交代清楚的半个小时
过去,他们终于到达了野丘高中。
而对于手冢来说,吃完晚餐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