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欺负你了?”
“你还乐意听这个?”陶沉璧笑笑,“我俩上床了。”
“别扯。不可能。他顶多也就亲亲摸摸到头了。”
“你都猜到了还让我说,”陶沉璧趴在桌子上,“他变了,跟以前一点儿不一样。”
陈怀先托着下巴,“说真的,要是我跟他,你选一个,你选谁?”
“我自己过。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陈怀先一手托腮,一手摸着陶沉璧下巴,“认真的。现在两头你都甩不掉,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要是选他我就走,选我我就去让他死心。”
“怎么让他死心?”
“去把你耳环要回来喽,然后当他面儿,也扔进那个池子里。”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陶沉璧说那我自己也能做啊。她一错下巴,轻轻叼住了陈怀先的大拇指。
“你那叫什么啊,你那是欲迎还拒。”陈怀先也趴下,“你选我吧,我多好,比他年轻,比他好看,还比他有钱,还未婚未育。我这优点可太多了。”
“你未婚,那初桃是什么?”
陈怀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改换话题,“我对你也好啊。以后这孩子,愿意跟你姓陶就姓陶,愿意跟我姓陈就姓陈。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最好是个女孩儿,养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女婿上门,我就灌他酒,喝不过我,不能娶走。”
陶沉璧笑了笑,闭着眼说,“你倒是挺甜的。比刘襄舟甜太多了。像个甜瓜,黏黏糊糊的,很可爱。”
“那选我吧?”
“行,选你。”陶沉璧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扑到床边,缩进被里。
陈怀先过去取被褥,陶沉璧却叫他,“别走了。”她困得整话都要说不出,“你,你别走了。你留下,我明儿也好顺水推舟解释了。过来躺了。”
陈怀先于是把被褥放好了,过去给陶沉璧脱衣服,自己也脱了,一并窝进被里。
陶沉璧强打着精神头,最后一句话是趴在他耳边,气声说的。
“说你是姑爷,你就是了,我不骗你。”
她亲他一口,“别生气了。我太困了,不哄你了。不许生我气。”
陈怀先只觉得心都化了,哪里还舍得生她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