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很清闲,特意找任某来下棋,不过皇后的主动邀请,倒让任某惊讶不已,莫不是需要在下为您算上一卦,看看新来的羽妃能得宠到几时,还是皇后的位置能不能保住?”任天崖一边品茗,一边调侃斜靠在软垫上的梁婉仪。
她凉凉地瞪了他一眼,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山,懒洋洋地说道:“国师不必讽刺本宫,她能得宠到几时,我能做皇后多久,跟你都无关,你还是想想,三日后的祭天活动,怎么让吉象产生吧,据我所知,你的四色灵鸟可是不翼而飞了,这可真叫人难过啊。”
“哈哈,四色灵鸟?你也信这东西?我说是吉象,那就是大吉,我说不是,就不可能是,你费心抓走的不过是只普通的鸟,不过把我的机关都破坏干净了,有没有伤了你的‘龙胎’啊?”他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她的恶作剧在他看来,无伤大雅,还挺有趣儿。梁婉仪故意挺了挺肚子,把“龙胎”顶出来,“国师说的什么,本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本宫就等着三日后国师的吉象了。”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棋盘上也是恰逢对手,你来我往,门外进来一个宫女神色匆匆地跑到梁婉仪耳边说了几句话。梁婉仪摆手让她出去,继续下棋,只是眉宇间有了几分疑惑。
任天崖观察着她的神态,却轻松一笑,“看来不是坏事,对你来说,还是好事,可是你为何还愁眉不展的,是有想不透的?”梁婉仪并未隐瞒,把事告诉了他,“嗯,皇上和羽妃那儿出了点事,羽妃行刺皇上,用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刺伤了皇上的手臂,被打入了天牢。”
“这事不对劲。”任天崖也皱起了眉头,巫羽行刺皇上,说得通,却不合理。她是亡国公主,对轩辕义怨恨,那是正常的,可是如果要行刺,第一次被宠幸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要等着封妃的这天。再说轩辕义,他本身就有功夫底子,怎么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巫羽所伤,巫羽被关在天牢,一没有被提审,二也没有牵累巫堰,更像是在保护她。
“我想办法去趟天牢,你什么想法?”从轩辕义处理广陵王的事开始,到巫羽的出现,梁婉仪都感觉到了不安,早做了安排。她从鬼蜮调派了更多的人手进入宫中,把鬼刹和琴心调到自己身边,让君义和蓝蝶在鬼蜮随时准备大举出动,也让周墨和陈燕小心处事,四处打探消息,收集情报,配合她的动向。这个时候天牢肯定是危机重重,说不定就有陷阱在等着她,可她也不能放弃,如果事情和她想的一样,那她的计划就完了。
任天崖按住她的手,摇摇头,“不,还不到时候。”他也意识到了危机,有个人在暗中算计着什么,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那人很聪明,也非常沉稳,他需要看到那个人更多的动作,才好判断。
梁婉仪抽回手,放在案下交握。她懂他的意思,却不同意,“不,如果巫羽平安生下孩子,一切都晚了。”她不会让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