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横生事端,桃宵和邵懿假称是从关外来的旅人,化名肖玉、易金一路翻山而来前往都城,只为一睹床科风采。
于浮虽是西洋人,来欢国近十年,亦知晓床科在欢国人心中地位。但他认为床科太中规中矩,对此兴趣不大。
于浮带着二人走进了寨内最大的主楼。这楼建得颇为奇特,除了占据一楼的正厅之外,往上两层是一个个的独立的小间,均是铁制门窗,一旦关上内里便是不见天日。
宽阔的正厅对着外头校场,高堂一左一右两把沉黑玄铁椅,顶上悬着一块乌木牌匾——“神之泛爱”。
桃宵颇觉有趣地看着牌匾,说道:“周边南蛮之国供欢喜佛,东海列国供龙神。欢国百姓众多,信仰各路神佛。求财拜财,求平安拜平安。亦有小众处子教供圣洁神。不知二当家信奉的何路神明?”
于浮回头看了桃宵一眼:“我信普爱众生的神,不将我等视作异端的神。我便是泛爱之神的使者。以神之指引,让众生在皮肉之痛中同样享受欢愉。”
桃宵下意识去看邵懿,眼神里难免露出“这人是不是魔怔了”的意思。
邵公子一副老神在在,开口道:“虽不了解,但我们尊重不同信仰。只要你不要求我们同样追随。”
“那是自然。泛爱之神同样尊重多样的世人。我绝不会像处子教那般排除异己。”
邵懿见于浮语气神色似是对处子教有些了解,还想再问,桃宵兀自打断道:“事不宜迟,于当家要带我们去何处,速速去吧,别耽误了中午吃饭。”
“也对。”于浮倒是不疑有他,加快了步子朝前走。
邵懿不明桃宵这是哪出,低声问:“耽误吃饭?”
“有什么想打听的等跟他拉近了关系再说。我俩瞎编的身份他信没信都不知道,别再多生疑虑。”桃宵贴在邵懿耳边迅速说完,又三两步跟上于浮,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邵懿暗道自己有失谨慎,还好玉衍行事稳重,提醒及时。
于浮走到一间格外宽阔的门前停下,推开沉重的生铁大门,晦暗的室内透进光,“这间是我专属的Training room。寨里其他人想管这叫磨炼室,我不同意。”
室内三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镣铐、麻绳、绸缎等等,角落桌子上还有五花八门的器具,其他大件如老虎凳、三角凳,木十字诸类一应俱全。
“这寨子里有许多主人和他们的狗,每一对都有独自的房间。但我这里,对所有小狗开放。”于浮脸上露出博爱的神情,“泛爱之神教会我要好好疼爱每一只奔向我的小狗。”
桃宵懒得听他废话,一路上已打好腹稿,进门后一鼓作气扯住邵懿的衣襟,将人掼在结实的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拽着领口的手未曾松开。
“你一路上都在直视本少爷?”桃宵语气严厉地问。
邵懿很快入戏,像只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便因主人的严厉紧张瑟缩的狗,不敢对上桃宵的眼神,低下头喃喃道:“是我僭越了。”
“奴才便是奴才,穿上衣服就能与我平起平坐么?”桃宵单腿踩在邵懿双腿间的椅子上,束在脑后的长发垂下来落在邵懿胸前,俊俏的脸庞神色凌厉,“去,把衣服脱干净,再自己将这东西套上。”
桃宵往桌上一指。
邵懿看过去,桃宵让他戴的,是专门束缚阳物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