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的用尾指的银戒在上面轻轻的划了划,又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见果真没有问题,这才放心的入口。
赶了一整日的路程,李若初的确有些饿了。
身上携带的干粮大多是粗食,哪里有这热腾腾的肉包子可口。
拳头大的肉包子,李若初一口气吃了四个,又喝了一碗热茶下去,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客栈老板将房间清扫干净,又对李若初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拉了房门下楼去了。
李若初在房间待了一会儿,闲着无聊,便也下楼去走走。
贵重的东西都随身带着,客栈房间留下的包袱也只一些不值钱的衣物什么的。
这间客栈地处偏僻,今夜也只李若初一个房客。
李若初下楼之后,看到的是客栈老板夫妇二人正在用晚食。
男人见李若初下楼,不由得紧忙放下碗筷,开口问李若初,“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
老板娘也转过身来看向李若初,也笑眯眯的冲李若初招手,“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喊一声,不用特地下楼跑一趟。”
见此情形,李若初一怔。
瞧这老板娘的状态,合着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没生过一样。
李若初也不提刚才那茬,只道,“有些睡不着,下来走走。”
男人已经捧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公子坐会儿吧。”
李若初自男人手里接过热茶,又向男人道了一声谢,在二人旁边的一张凳子上落座。
客栈老板夫妇二人吃得差不多了,女人便麻利的收拾了碗筷,进后面的厨屋收拾去了。
一时间,前厅便只剩下客栈老板和李若初二人。
李若初便开口问道,“老陈,冒昧的问一下,你家夫人到底怎么了?”
一句老陈,直让客栈的老板愣住了。
男人想,大概是因为自家夫人这般称呼,这位公子才这般称呼的。
不过,乍听一个外人这般称呼自己,倒也觉得有些亲切。
见男人未曾回应,李若初便道,“我就是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但听老陈无奈笑了笑,“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李若初闻言,有些好奇,“这么多年,尊夫人可有看过大夫?”
老陈无奈叹了叹,“自然是看过的,不过却总是收效甚微。”
笑了笑,“怪只怪,当年伤得太重,难得保住了性命,已是大幸。”
听闻此言,李若初捕捉了一个关键词。
伤得太重?
李若初不禁好奇,“十几年前,究竟生过何事?何以伤得那般重?”
李若初想着,左右老陈自个儿也说了。
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情了,没什么不方便说的了。
索性闲着无聊,便当是听故事解解闷儿吧。
只听老陈缓缓开口,“我与玉儿都是孤儿,自幼便被一家镖局收留,镖局的老爷夫人是个十足的大善人,为我们做主完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哪曾想到,十几年前,玉儿随着老爷夫人一道押镖遇上了一群很厉害的劫匪,老爷夫人在那场劫难中双双遇难,跌下山崖,尸骨无存,玉儿是唯一的幸存者,跌下山崖被崖上的断石所救,可也因为那块断石,玉儿撞伤了头,脑子时好时坏的。”
听着老陈的叙述,李若初陡然心中一个激灵。
这个故事,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呢?
又听老陈道,“便是这些,也是听玉儿亲口所说”
李若初忽然问道,“那家镖局的老爷姓什么?”
“姓苗。”老陈应道。
又看向李若初,“公子认识苗家之人?”
闻言,李若初并未回应老陈的话,只继续问道,“那苗家镖局在何处?”
老陈应道,“便是如今的囿城。”
“囿城?”李若初不可置信的看向老陈,再一次开口确认。
老陈不假思索的点头,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李若初。
此刻的李若初却是一脸的诧异,她万万没想到,竟会遇到十多年前的旧人
客栈的老板夫妇二人,竟是老苗家的旧人
见李若初怔,老陈忍不住开口问,“公子可是认识苗家之人?”
李若初不答反问,“老陈,你可认识苗若舒?”
老陈闻言,面上显露出诧异,“难道公子识得我家小姐?”
李若初抿了抿唇,伸手摘掉了脸上遮住半边脸的银色面具,露出整张的脸。
要证明她与苗若舒的关系,李若初这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
但见李若初摘下银色面具之后,只闻进入厨屋的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动。
李若初闻声望去,但见玉儿老板娘怔怔的看着李若初,像是傻眼了似的。
还有老陈,也愣怔的看着李若初的脸。
“公公子?您是小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