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监督着他们将包裹有纪蜚廉尸体的席子抬上车子的后备箱。面包车发动离开,男人松了口气,拨通霍诚恩那的电话。
赤江暖橘色的双眼在夕阳的映照下浓稠的如同渗了血。他跪在土坑边,面容麻木的挖着那个新鲜的大土坑。
。医生透过后视镜看到狠狠皱了皱眉头。
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逐渐在黑暗中溃烂等死。
纪蜚廉浑身被扒光了站在那,由着医生检查。在翻看到他的性器时,医生猛地后退,满脸的惊恐。
纪蜚廉如此想着,即便遭受着毒打。在纪蜚廉身上开始溃烂后,男人似是害怕沾染上脏物也不再对他殴打,他换了种方式折磨纪蜚廉。
纪蜚廉身上的溃烂已经从身上蔓延到脸上,如医生提醒的,就算能解毒,这些溃烂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太乱来了。”
天不绝人。两人在开车去往山上处理尸体时没想到山路那么不好走,匆匆挖坑掩埋了纪蜚廉后,他们就离开了。
“晦气!”
“梅...梅毒...”
“说不定真是那位要找的人,你埋那么严实人过来了不好找。”
尚有着一口气息的纪蜚廉,听着头顶上方哗啦哗啦的铲土声。视野中的光亮一点点被遮掩,耳边是那两个“清洁工”的对话。
“嘘,上头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他没来得及带工具,就用身边唾手可得树枝石块掘土。土层很薄,他索性扔了工具用自己的双手
纪蜚廉忍不住轻笑,但医生看得出来纪蜚廉此刻的不对劲。
一天一顿的剩饭,到后头连基本的剩饭与水也不再保障。
男人在客厅里将纪蜚廉按在了桌子上,从背后撕开他的衬衫,嘴唇即将落到后颈上时男人突兀的停下了动作。
“怎么回事?”
“真不好意思,霍先生,人我玩死了...”
“基本。”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辨昼夜。纪蜚廉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虚弱的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真可怜啊,看着还很年轻,死的这么惨。”
“唉,摊上这世道...人命贱过蚁。土铲松点,别盖的太严实。”
男人又叮嘱了一遍。
对方是个有着可怕特殊癖好的变态,他支付了相当丰厚的利润换取纪蜚廉的三个月。
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拉开还想再做检查的医生,抬脚狠踹在纪蜚廉身上。纪蜚廉捂着肚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他发动了所有能拜托的人去找纪蜚廉,从一位“清理人”那得知了某个富豪处理尸体的委托,赤江抱着希望从对方给的方位找了过去。
男人厉声质问,医生满脸厌恶的用酒精消毒,又重新换上双医用手套。
—悲怆—
“我想赌一把大的。”
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两人接过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地下室,他们拖着一动不动的纪蜚廉用坚硬的席子捆好抬出去。
或许是怕弄死人,男人叫来了家庭医生查看。
他找到了那处草草掩埋的土坑,坑里的土还很新鲜。爬了大半座山头的人呼哧呼哧喘着气,几步扑到土坑边。
“你的主人让我好好教你,呵~你可不便宜呐,这三个月,我会好好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整个地下室内都是一种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臭味,男人以为纪蜚廉死了。
“坐标已经上报了,那边会...”
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低声骂道,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纪蜚廉。似是想到什么,男人的表情更难看了。
“记得尸体烧干净点。”
男人拿手帕捂着鼻子隔着铁门朝里张望,地上扔进来的剩饭剩菜一点没动已经馊了。
“你确定?”
男人不解的质问,又用手指大力去搓那快冒出红斑的皮肤。侧脸贴在桌面,知道药效发作的纪蜚廉微不可查的吐出口气。
最后几天,纪蜚廉终于熬不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人皱着眉头,示意带来的人进去将纪蜚廉带走掩埋。
无论如何,不用被男人上都是一件好事。
被带回的纪蜚廉,连霍诚恩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交给了别人。
他只当纪蜚廉是男妓,染上什么脏病也不奇怪。可叫纪蜚廉诧异的是对方宁愿关着他也不愿拿他去跟霍诚恩索赔。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反正都没气了...”
而纪蜚廉则再度被当作了货物,被毫不犹豫的交给了对方。
“你娶了霍小姐却不珍惜她,她真是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肮脏的家伙,她不舍得动手,我就代替她讨回公道。纪蜚廉,你死的活该,真脏。”
在叶蒙将纪蜚廉交出去后,赤江找人找的快疯了。
铲土的哗啦哗啦声还在继续,纪蜚廉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