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狗急跳墙。”裴崇元愤恨的说:“宋仁投带的人没有冲进去。左溢既选择撤退,他便有把握,此事到这一步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和千机营有关,死在你府里的人恐怕没有一个是千机营的。”
“太后的手段你不清楚,她绝非一般的后宫妇人。”裴崇元忧心忡忡:“从先帝的荣宠到她揽权,桩桩件件昭示着她的野心,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她必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今日她敢在除夕夜下令暗杀你,来日她就敢重新夺权垂帘。”
“不碍事。”裴熠脸色泛白,秋白的药以上,疼便止住了。他恢复了些气色,才说:“我猜到今夜侯府会出事,却不料是奔着我性命来的。”
第81章 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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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稍稍偏头,配合道:“说了今日请你看戏,你以为本候活到今日是靠的运气。”
从韩通忽然出现便是古怪,眼下宋仞投迟迟不来,他回身看向门口,大门紧闭,门外一片寂静,而府里的下人都已经不见,只剩他们几人在此周旋,左溢环顾四周,心道,不好,怕是真的中计了。
裴熠才知道除了府里那帮杀手,昨夜定安侯府外被上千人围住,若裴崇元迟来一步,让宋仞投带兵闯了进去,今日躺在血泊中的恐怕就是他了。
秋白给裴熠上了药就退下了。
霍闲方才在恶战中又折了回来,交手之中也受了轻伤,他反应最快,沉声说:“侯爷这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真让本世子大开眼界。”
不等宋仁投开口他便看向他身后的众人,反问道:“我记得谒都城防归巡防营统管,大人是千机营的,怎么会在此地。”
有裴国公府的府兵守在门口,宋仞投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眼看着裴崇元带着两个人就要进门,赶忙阻拦道:“国公留步,下官听闻国公大人学识渊博,眼下正有一事困于心头,不知可否请国公大人借一部说话。”
左溢见他两如此淡定,心中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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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崇元一怔,递给近身的护卫一个眼神,便随宋仞投往回走,离了众人视线,裴崇元才停下来问他:“宋大人所言何事?”
裴崇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无意追究千机营为何会出现在此,他让府兵在门口一字排开,厉声吩咐道:“你们就守在门口,孽子我要亲自去收拾。”
“可她今日并未得手。”裴熠说:“事在人为,她想杀了我,也要有这个能耐,劳烦舅舅天亮就进宫面圣,我昨夜受了重伤,已然下不了床,剩下的事情,
纪礼睡到寅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遽然醒来,他凭着零碎的记忆想起昨夜自己明明在定安侯府睡下的,而眼下,他定睛一看,这分明实在裴国公府自己的房中。
作者有话说:
裴熠森然的冷哼道:“她想一了百了,哪有那么容易。”
左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却迟迟等不到人,眼下裴熠受了伤,杀人凭的就是一股子气势,他们哪里是裴熠的对手,在几番激战之中气势大减,死伤者也已经过半,左溢见状不禁焦躁起来,可他的焦躁正是裴熠的机会,朔风刀旁两具尸体已无生气,他用早已浸了血的手背擦拭嘴角说:“阁下还打么?”
裴崇元背着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用脚踢开,确认短时间里醒不过来,便对下手之人说:“拖下去,送到千机营门口。”
裴熠提刀看向后门,不等他起身,左溢便出声命令道:“撤。”
眼下双方均已受伤,真的拼死一搏,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左溢并不想死,宋仞投没有带人进来,裴熠便查不到千机营。
宋仞投四下张望了一眼,他当然不敢杀人,眼下事出紧急,他只能想着先将人骗到无人的地方拖住,之后的事等过了今日再说,可还没想出拖住人的借口便感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察觉到他的异样,霍闲立刻道:“这会儿想跑,晚了吧。”说罢看向裴熠:“侯爷,别让人从后门跑了。”
奇怪了。
他对外头所发生的事并不知晓,只是猜测如果不出意外,裴崇元应该已经到了,可他并不确定裴崇元带来的人有能力反击,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他森然一笑说:“阁下的援军怕是来不了了。”
此时天光还未亮,府中却并不安静,他揉了揉眼睛,宿醉后的头疼让他一时分不清虚实,桌上的茶水还是温的,他口干舌燥,却没有叫下人进来,等到喝完第二被茶,他才意识到这个时辰,家中的动静不寻常的有些过了头,他披了衣裳,循声出门。
“许是除夕夜巡防营人手不够。”他知道裴崇元话里有话,便说:“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并不清楚。”
那等在门口的人迟迟不见8他们回来,门口又有裴国公的府兵守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霍闲只受了些皮外伤,左溢撤出定安侯府不久他便回了世子府。
裴熠活动手腕的胫骨,裴崇元走近他问:“伤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