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这碗药就别喝了吧?”
慕湛几乎是叹息地看着几十年不变的妻子,沈灼是皮相、骨相俱美的美人,即便现在都年过五旬了,都快当曾祖母了,她也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岁月几乎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慕湛这些年操心军国大事,浑身气质越发冷厉,两鬓也有白发了。
他搂着妻子低笑说:“怎么还跟孩子似的,秀秀现在都知道生病喝药。”
秀秀是元吉的庶女,今年才五岁,生母两年前去世。当时正好沈清也去世不久,沈灼伤心地病倒了,元吉为了哄母亲开心,就把女儿送过来给母亲解闷。
那会秀秀正是牙牙学语、似懂非懂最好玩的年纪,她又生得玉雪可爱,有了她的陪伴,沈灼心情也好上不少,慕湛也就睁眼闭眼的让妻子养下去了,就当养个小宠物了。
“秀秀那是真病了,我只是一时气闷。”沈灼反驳说,但不经意间被慕湛喂了一口药,沈灼见表哥大有今天把时间都耗上,也要把这碗安慰剂给自己灌下去的意图,只能无奈地接过药碗,一口气全喝了。
她压根没病,太医令都说她是气急攻心,让她平缓心情就好,可表哥非让太医令给自己开药,逼着自己喝苦药,沈灼有些哀怨,“表哥你是故意的吧?”
慕湛轻轻笑了:“是啊,我是故意的。”沈灼张口结舌地望着慕湛,慕湛漫不经心道:“谁让你不听我的话,我又舍不得罚你,只能让你喝药了。”
沈灼:“……”
慕湛说:“不就是两个不尊人伦的畜生,不喜欢杀了便是,何必把自己气病?”平心而论,慕湛并不是一个严苛的帝皇,他脾气要比大部分慕氏家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