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攻城,必须在一日内攻下沧禾郡。”
陈足道拱手应下:“诺!”
姚静坐镇中军,前军是张豹的虎豹军,一路急行,果不其然,因为刘赦南北进攻钦州,冀州牧拿下章台的消息在冀州传开,这冀州的边境竟然完全没有做战时准备,到了边境县城二十里开外,张豹竟然都没有发现斥候。
张豹大笑:“天意亡冀,未有斥候,沧禾毫无防备,兄弟们随本将冲入沧禾。”
一时之间,虎豹军也是战意高涨。
张豹带着虎豹军到了沧禾郡的泗县县城三里外,泗县县令才收到消息,然而一听到是钦州的虎豹军,泗县县令心中完全亮,竟然毫无想法去抵抗,直接收拾东西往南逃了,连通知县尉一声都没有。
泗县县令是囤了两千校尉营的,为县尉所管,县令一跑,得到消息的县尉气得大骂县令,然后忙去了校尉营,然而才鸣笛备战,他们就听到一声轰响,一个士兵满头是血的冲进了校尉营。
“县尉大人,城破了,钦州大军已经杀进来了!”
县尉一把推开这个来报信士兵,但见远处火光大亮,他喃喃道:“怎么这么快?”
“县尉大人,我们撤吧!”校尉低声说道。
城都破了,他们这两千人和虎豹军几万大军碰撞,还不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县尉惨淡地道:“来不及了,林校尉,你带着兄弟们降吧!”
说着,这位县尉竟然抽出自己身上的剑。
转瞬间,剑入心口,县尉惨笑一声,就在林校尉等人震惊的目光下慢慢倒了下来。
这发生在电花火石间,林校尉根本没时间阻拦,最后只能接住了县尉大人倒下的尸体。他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县尉为何会这么做,县尉的父母兄长在郡城住着呢?他若是降了,县尉的父母和兄长岂能保全。
这时候,地面出现震动,林校尉望向远方,之间尘土飞扬,重重铁骑出现在他面前,那寒光兵刃和重骑的杀气让他明白哪怕只有一百骑就能将他这儿的两千兵马冲散。
“校尉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林校尉看了看手中已经咽气的校尉,沉默的将人放下来,他抽出剑,然后问后边的士卒:“何人敢与我死战?”
这一瞬间,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
林校尉扫视诸位,他身后的士卒有些低下了头,有些默默后退了些许。不能怪这些人,都不是正经的冀州军,成为县军,也不过是服役而已,得到的银钱没有多少,平日还要务农,这样的待遇何德何能让他们去死战?
他们生活在冀幽边境,早就听过幽州百姓的好日子,还有那幽州军,只要考核成功,那月银是他们十倍,还因为幽州地广,服役一年就能分田,他们可能巴不得投降去过好日子。到底只听说晋王向来只是对大士族动手,对普通百姓极好,只要不反抗,他们可能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他确实可以杀人立威逼迫士卒们死战,但这又有何用,在幽州出征冀州的大军面前,他们再如何反抗,也只是徒添人命,而且还会在片刻之间被杀,同样也保不住县城。
“校尉林铢愿降。”
张豹眯着眼打量这林铢身后的校尉营,又看了看县尉的尸首,他挥了挥手,让人围了上了。
林铢见状,只得解下兵刃,并且示意校尉营寨门撤下防御跪了下来。
张豹才笑道:“有眼力见,来人,带着他去见主公。”
林铢任由虎豹军的士卒将他绑了。
这县城的校尉营都降了,这县城自然再无任何威胁,张豹带着虎豹军继续向南前进,今日的目标可是沧禾郡,这离沧禾郡还有两县,要想打个措手不及,自然要速战速决。
张豹作为前军的任务就是攻城,这县城的事自有后军处理。
张豹陆续派出了十对斥候,务必叫着县城的人没法通风报信,斥候轻骑,很快就截下泗县报信的士兵,竟然还有一队抓回了泗县的县令和一些小士族。
姚静得到禀报,连看一眼逃走的泗县县令的兴趣都没有就道:“将人砍了,对外宣称因泗县县令顽而杀之,至于那些小士族,可见还是有异心,捐钱捐粮就放过了。”
“诺!”
陈足道笑道:“主公英明,杀泗县县令立威于泗县,又给士族留有余力,两相对比,若无一战的实力当掂量一二,许是能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各县。”
“冀州为刘赦发家之地,各郡当是刘赦死忠,不可小视。”
“臣知晓。”
***
张豹带着虎豹军很快就打到了沧禾郡下,张豹速度虽快,张豹兵临城下的时候,沧禾郡还是接到了消息,不过到底还是慢了些,沧禾太守只来得及临时派兵驻守城墙,城外的防备和武器都未准备齐全。
沧禾郡太守姓乔名烩,还是刘赦的同乡,早年和刘赦一起起兵,不过才能不及后来跟随刘赦的文臣武将,就慢慢边缘化,沧禾郡在冀州实属靠后,所以他这个老早就跟着刘赦的心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