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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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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记录下来,但我提笔想写下自己当时的感受,发现不是那么容易。要把我的感受完整的写下来,我需要回忆,我不想回忆。总之,那个晚上很糟糕。我想死,用刀,跳楼,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我没有死,我看着那把逼近的刀,刀锋刺破皮的时候我就退缩了,我没有勇气死。这荒诞的关系一直持续着,让我经常分不清自己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男人的手从青年的白衬下摆伸入,指腹摸过肚腹,男人看着青年咬唇的屈辱模样不禁笑出声。男人赞叹青年的身体,他掀起青年的上衣将其堆积到胸口。他打量着那副身体,眼底充斥欣赏与得意。

    青年的头歪在一边,左手蜷在身后,任凭男人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身体。男人接着凑到青年的颈间,伸出舌头舔掉凝结的汗水,湿滑的感觉令青年一震。男人游刃有余地逗趣这只猎物,用锋利的镰刀抵住它的喉咙。

    男人啃咬青年的脖子,粗重的喘息于耳边回响。青年过长的额发遮住他的眼睛,似乎给他耻辱的情态盖上一层供于遮羞的布。男人为此得意且忘乎所以,他的下体很快勃起,男人探出手摸往青年的腰带,他的手指灵活地挑起金属细条,随后抽出一边的皮带。

    男人忽然听见一阵低低的抽泣,他心中的快感已经要满涨破裂,于是男人解开自己的长裤,露出已经完全挺立的下身。男人掰过青年的脸,想要欣赏他的表情,也让他为自己口交。

    只是那张脸收起了不堪的样子,神态冷漠又淡然地看向男人。男人还没来得及弄清,青年的手便从身后猛地抽出。

    林时和站在楼梯口,看着安商乐握着一把刀狠猛地斩下自己父亲勃起的下体。

    血喷了一地,溅到持刀者被迫裸露的皮肤与手上。

    啪嗒。

    他的父亲低头看向乖顺地躺在地面的那玩意,又看着周围的红色,最终视线挪往自己喷涌出腥臭粘液的破口。呆愣过后是疼痛,无比巨大的疼痛,让男人如同被宰的猪般嚎叫。在屠刀挥下前,四肢被绳索或铁丝绑住的猪。叫声高亢刺耳,绵长不觉。

    林时和看见父亲五官扭曲,似乎要融为一体。叫,不停地叫。叫完了呢?接着哀嚎,滚到地上,两手握着自己空荡荡的下体,而那条东西则躺在一旁和他对视。——完全全新的视角,不再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而是下体平视着人,人平视着下体。

    林时和看着持刀者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的上衣,扣好皮带,还看了他所在的方向一眼。他看见安商乐丢开手上的刀,又从身后抽出一把别在后裤,尖部带着一点血迹的刀。安商乐走上前,看着男人黏在一块的眼鼻口,他覆上男人的脸,安抚似的说:「好了,好了。你看,你的儿子多可怜,你叫什么呢?」

    安商乐笑了几声,手掌拍拍男人满是咸水的脸,他说:「好了,安静点。」

    男人还在叫唤。

    「——安静点,林书学。」

    噗嗤。

    林时和看见他高高举起那刀,闪着冷光的顶部对准男人的脸,而刀身挺得笔直。他的手臂绷紧,猛力向下刺去,刀尖刺破男人的脸,穿入口腔,血顺着里外两边流出。安商乐没有止住动作,而是握着刀把,用力带着它刺穿男人的另一边脸。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蹲在面前的青年,被那把插穿脸颊的刀扼住喉咙。

    安商乐折返回沙发那儿,林时和看清他后背白衬上渗出的一片红。安商乐的手伸入沙发坐垫的空隙,他顿了一下,从中摸出两把漂亮的好货,他走向伫立在楼梯口,思绪尚且不清的人。经过林书学的身旁,他睨了一眼弓起身体捂着只剩缺口的性器的男人。

    是男人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如看脏物。

    永远处在高处俯视他们的人,他蔑视地眯起眼,嘴角缓慢咧开笑。男人似乎在两只眼瞳里瞧见了漩涡似的笑,是神经被挑到高处的癫狂,它需要爆发,要撕开锁住它的皮囊——

    「呃啊啊啊——!!!!」

    他慢悠悠收回踢上刀把的右脚,力道推着锋部划开男人的嘴,在狼狈不堪的虫撑大颔骨再次悲嚎嘶吼时,上边的裂口往上,下边的裂口向下,留出孔洞、血和跳动的肉。林时和看着他逼近,脸上终于产生了裂痕。

    「爸爸。」林时和轻声喊。

    安商乐站在他眼前,手上带着新的刀。

    「爸爸」林时和的嘴唇颤抖起来,他跨前,双腿却忽的发软,林时和又喊:

    「你骗我——!!你骗我」有水落出他的眼眶,砸到地面上。水珠无法倒映出他的样子,林时和却觉得那东西成了一面镜子,无比清晰巨大的镜子,将他丑陋变形的脸和身体都囊括其中。林时和发抖的手向上、再向上,直到彻底盖住他那张脸,他得以保存住最要命的脸面,不必面对他需要仰视的、无比健全完美的人,拥有姐姐与母亲的人,不把他当人的人。

    但安商乐不允许他躲开,他的头发被抓起,林时和仰视圣人。

    「来,林时和,告诉我。」安商乐声音缓慢柔和,褪去了曾经无数次刺痛林时和的模样,「告诉我,林时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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