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小雀啄食般地亲他锁骨,手从他的脊骨一路滑下去。
纪炅洙也知道她的小心思,手指探进蜜道,滑溜溜全是水,尚未扩张的软肉齐齐上阵,要将他折煞在细软的战场。
“看来今天是场恶仗。”
他调情自是高手,抽插却不爱用技巧,在阮厌艳欲郝色的推搡里终于心软,换了真枪实弹,阮厌见他拆了避孕套,不知道怎的,话就冒了出来:“可以不用的。”
“不行。”
性器强硬地挤开内壁,把她还未出口的反驳,逼成眼波潋滟的呻吟。
随后就在进退间撞成难以拒绝的快感。
阮厌的思绪完全乱了,他说憋坏不是假的,那条粗长的棒状物每次都深深往里冲,被撑满的触感比身体的快乐还要真实,撤却非常敷衍,草草退一点,便又兴奋地往宫颈撞。
“啊……”
阮厌本就没有缓冲时间,更逞论被直接刺激子宫口,如同触电似的刺激如泼盆大雨,又想着放松,又不自觉夹紧,反复拉扯的矛盾折磨着她的身心,女孩子除了叫不再剩什么了。
但这声音不是在呼痛,那就只能做催情剂。
冲撞间,卫生间的门跟着两人的动作一起震动,发出细微的声响,贴着磨砂纸的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小的影子,蹲在门外挠玻璃。
阮厌撑着墙,但墙上凝着湿滑的水珠,她不知道要先做什么:“你,别让它挠了。”
她声音含含糊糊,跟猫叫混在一起,颇稀奇。
“那我开门?”
纪炅洙捏着她的乳,鲜红的凸起从他指尖露出来,他话音明显也乱了:“让它看看你现在被我干成什么样了,人胜桃花,叫得比它还娇滴滴。”
阮厌恼了,要推他,手却先从墙上滑落,整个人落在他怀里,腿根的肌肉本能绷紧,绞得他低低喘。
浴室的温度降了,但她还是热的,浑身烫,无法自控。
后来做了几次,阮厌浑浑噩噩忘了个干净,总不能去数他用了几个套吧。
放在桌上的饭菜也凉了,被一月偷吃了好几口,它叫到最后也累了,大概意识到阮厌没事,索性趴窝去睡觉了。
阮厌洗了个澡,困倦地躺在床上,怀疑是后半夜,纪炅洙却是人清气爽,看来今天下午就不该让他睡足。
“但是,你知道吧。”
阮厌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陈柯怀孕了。”
“喔,那恭喜她。”拉窗帘的人语气平淡。
阮厌张了张嘴,她觉得这个年纪计划这些确实太早,但不说出来,胸口便觉被什么咯着:“是我陪她做的产检,但其实那天,就我回来的路上,偶然看见了一家福利院,就进去瞧了瞧……”
纪炅洙动作停下来,眼神幽深地盯着阮厌,深海在他眼眸里浮沉。
“阮厌,我不会考虑这种方法。”
有关代孕,试管,还有领养诸如此类的词都在纪炅洙的雷区里,他深恶痛绝,阮厌知道,而且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
想来他是生气了,阮厌斟酌了一下词汇:“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你没想过要个孩子吗?”
大概是没有,纪炅洙的避孕意识真的强过绝大部分男人,交往四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一次内射过,从来。哪怕他从前开玩笑要阮厌给他生崽子。仿佛那只是玩笑话,而不生孩子才是他的打算。
这很好,但阮厌心里堵得慌,没有缘由。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想要,是真的不想。”
纪炅洙冷淡地回绝,但很快意识到这还是阮厌的心结,不由得叹了口气,跟着她一起躺到床上。
“厌厌,我现在病情稳定,不代表永远稳定,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不确定我的双相是否遗传或者影响到我的孩子,从你的角度,我害怕怀孕让你身体受到些另外的损伤,就算都没有,我也觉得,在一个健康环境下成长,远比有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父亲很好。”
“可是,即使有风险,你还是选择了神经外科。”
“你也还是选择了我。”纪炅洙微微勾唇,又恢复了严肃,“但怀孕是我们的选择,不是孩子的。”
阮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所以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我现在的想法,且没有动摇过。”他捕捉到阮厌神色的变化,只得找补,“或许,再过几年我会改变主意。”
听他这么讲,阮厌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我是想说,我确实有领养的念头来着。”阮厌回想起那个泛着橘红色的黄昏,一群孩子拘谨地看着她,“但是,我发现,当我有这个念头时,我面前就不是孩子,而是可供选择的商品。”
一旦可供选择,就总不由自主地去选最好的,是不是可以更漂亮,更乖巧,更聪明……那不是一个母亲的心态。
或许当母亲的乐趣,有一部分也来自于未知,因为不知道自己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所以对此充满期待。
阮厌是从那时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