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你喜欢瑞士吗?或者法国,你喜欢法国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说过,想去法国的古堡里做新娘。”
谢倾川自顾自说着,声音里,有向往,还有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倾川!”沈予欢再没忍住打断了男人的话。
她以为他们彼此都十分清楚,平息这场闹剧,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她在等谢倾川向她开口,只是没想到,却等来了什么瑞士法国。
“谢倾川,咱们这样彼此折磨的过日子,值得吗?”
“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
“这几天,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谢倾川,英姨在天上,看到咱们这样,她不会安心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
“AY是你的心血,你一定不能看着它毁在这种事上,我愿意出面平息这场闹剧,由我出面,挽回你的名声,解决A硬的危机,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说到这,沈予欢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踌躇。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条件呢?没事,你放心大胆的说。”谢倾川似乎对沈予欢的一番说辞很感兴趣,鼓励她继续。
“等着一切结束,你放我自由。我们离婚,我带爸爸走。”
电话那头,短暂静默过后,谢倾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的小乖,怎么这么可爱?嗯?”
谢倾川笑着说出这句话,语气像是逗弄一只小狗。
“谢倾川,我...”
“做什么梦呢?”
谢倾川突然敛了笑,冷冷地打断沈予欢还要再说的话。
“小乖,是不是我又给你脸了,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听到他又是这种Y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即使不在身边,沈予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轻颤起来。
“还有,别再跟我说什么自由,从你求我放过沈括的时候,自己跪着把这玩意卖给我了,忘了吗?”
“几天不见你人,胆子肥了不少!怎么,觉得我要倒了?敢来跟我讲条件了?盘算着另起炉灶了?来,跟我说说,跟我离了婚,你想再嫁给谁?梁兆琛?别天真了,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你别忘了你两颗奶子上还带着我的东西呢,你顶着这样的奶子想去跟谁发骚?”
谢倾川怒极之下,又开始口不择言刻薄她。
“说够了吗?”沈予欢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止不住哽咽。
谢倾川猛然住了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这女人气糊涂了都说了什么混不吝的话,当下便后悔不迭,想找补两句,却又拉不下脸来,
只得生y别扭地跟她说:“明天晚上,坐飞机去瑞士,张乐会过去接你,你先过去,等我把手边的事安排完,就过去找你。瑞士很美,你会喜欢的。“
沈予欢闻言大惊,她根本没想到谢倾川压根不打算处理现在的情况,而是要带她一走了之,第一反应就是抗拒。
“我不要,我不走,爸爸还在这边,我那也不去。”
她走了,爸爸怎么办,去了瑞士,什么时候还能跟爸爸再见面,
“你听话,沈括现在的病情还不稳定,等过段时间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会安排他去陪你。”
她听出来了,谢倾川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他是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禁脔。
“不,不,我不去什么瑞士,谢倾川,我不去,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你别比我,否则,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予欢的声音带出了哭腔。
其实这些天,沈予欢不是没想过借这个机会,破釜沉舟。一部手机在手,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只要豁得出去,方法很多。
可她每每想到英姨,想到最后一次跟英姨见面时的争执。想到英姨离开时看向她的眼神,想到在这不久之后英姨的自戕,沈予欢知道,她豁不出去。
听着沈予欢激烈的反应,谢倾川长叹了口气,碍于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态度终是软和了几分,哄着她道:
“小欢,你听话,先过去几天,全当去散散心,等我把手边这些事料理好了,过去接你,到时候若是实在不喜欢那边,我们再回来,好吗?”
沈予欢自然不听他哄骗,态度坚决道:“谢倾川,我再说一遍,我不去。”
说完,不再听他多说什么,挂了电话。按下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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