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兰澜想。
镜头里的楼箫依旧躺在紧靠床边的位置,但已经逐渐熟悉了这个环境,不再是拘谨板正的睡姿,而是侧卧着。他的侧脸在枕头里埋了一小半,柔软的银白短发铺陈,左臂弯曲,手放在脸前,右臂直直的,手指搭在床沿,右腿压在左腿上,两条腿都略有弯曲,但搭在一起的样子绅士优雅。
他睡得很沉。天公作美,这回不用兰澜动用自己的力量就能把楼箫留下来了。兰澜简直想直接跳过下午快进到晚上,尤其是楼箫的上衣略向上皱褶,露出一点白皙的腰线,嫩生生的。
兰澜定定地看着那一处,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太可口了。向来定力很强的女爵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强烈的冲动,这让她隐隐有种失控感,但一想想是因为这个人,这种失控感又让她甘之如饴。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饭时兰澜没有在托词不适,而是跟楼箫坐在桌边一同用餐。今天换了种药,调弄多次的肉体已经熟悉了她的气息,兰澜觉得是时候进入下个阶段了。
兰澜难得跟他一起吃晚饭,楼箫很开心,看着女爵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似乎入口的饭菜都要比平时更美味一些。可能是楼箫的眼神太炙热,女爵若有所察,略一侧头眼皮撩起,做出询问的姿态。楼箫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加快了吃饭的进度。他太开心了,这种开心似乎超过了普通的暗恋者在跟暗恋对象共进晚餐时的快乐,情绪像是鼓满了风的帆,连大脑都有些飘飘然起来。这明明是不合理的,女爵每次午饭都会跟他一起吃,只一顿晚饭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但楼箫完全感觉不到这种不合理,他的大脑已经被药物麻痹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盯着女爵的眼神也越发迷恋,但他自己感觉不到。直到银叉穿透上好的牛排,却没有再被抬起来,而是从无力的手掌中完全跌落,在精致的餐盘上磕碰出清脆的声响,女爵才放下刀叉向他走来。楼箫还残存一些感知能力,能听到女爵靠近的声音,沉重的头颅却无法再被抬起,深深垂在胸前,后颈出显露出清晰的骨骼线条。他的思维像是陷进了沼泽,或者是蜂蜜,粘稠得完全无法调动。他感觉到女爵的手抚上他的下巴,轻轻使力,把他的头托起来。那双手很柔软,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已经连眼睑都无力操控了,只能通过两扇半开的眼帘注视心上人。
女爵看了一会楼箫因为处于失去意识的边缘而露出与以往不同的颓靡神态的脸,突然放开了手。楼箫的头迅速垂了下去,因为惯性而颠了颠晃了晃,但主人已经感受不到了。楼箫的意识已经随着头颅的垂下坠进了无底深渊,眼睑并未合上,翠绿色的瞳仁却丝滑地躲了进去,只把两条水嫩的眼白留在外面。楼箫的坐姿已经维持不住,如果不是兰澜眼疾手快地搂了一把,人就得摔到桌子底下去。
瘫在兰澜怀里的身体软烂无力,严丝合缝地贴着女爵。身上压着的重量已经让兰澜的掌控欲得到满足,更遑论她无论收回支撑着楼箫的哪里,楼箫都会迅速追上来,黏住她,将自己无力的身躯重新贴合上她的身体。兰澜伸出手帮楼箫合上眼,看着他睡得昏沉又安心,像个小孩子一样淌下一些口涎。
兰澜把人横抱起来,往楼上的卧房走。楼箫依偎着她,四肢随着脚步轻轻摆荡。一路上都没有人,侍女们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兰澜把人放在床上。女爵的床软硬适度,被子却松软地仿若云朵,楼箫的头微微侧着,被被子埋了半张脸。他大半个身子在床上,膝窝顶在床角,小腿坠在半空,差一点蹭上地面。兰澜把他的鞋子脱了,握着细瘦的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推了推他的屁股,好歹是让他完整地躺在床上,但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兰澜固然是可以直接动用力量把人扒了,但这样对待心爱的人就失却了很多情趣。褪下袜子,莹白的脚背上鼓着细细的青筋;托着人的腰把他凹成拱形,然后把下半身的衣物扒下来,臀肉和健壮的腿部肌肉就也得到了释放,玉茎乖顺趴伏;最后握着上衣衣摆往上提,粗暴地把上衣从头部拽下来,两条柳枝似的胳膊无力保持着高举过头顶的姿势,乖巧地陷在被子里。
他向自己的心上人完全袒露,毫无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