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娘慌着起身,到镜前梳理,回首狠剜他一眼,“你讨厌,头发也叫你造乱了!”
席泠脸上浮着细细的汗,欹在那里笑,眼里一点歉意也没有,坦率地让那些狂.妄的慾流淌出来,“对不住。”
满室都被他的目光罩上了朦胧的一缕情.动,箫娘好像能听见他暗.哑.离.乱的气息。她一刻也不敢在屋里待了,心慌着往外逃。
这扇窗户外头一声一声的蝉乱,那扇窗户里头又发生着什么呢?露浓在屋里止不住猜想,越想越是心灰、心痛、心动……
太多芜杂的情绪乱麻似的绞在一起,叫她隔着一堵墙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象里,恨他,想他。
这一阵乱,以至吃饭时两个女人都有些心虚,唯独席泠如常从容,坐在石案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