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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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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成功,不管怎样卖力,大部分观众仍然没被他逗笑。有一天,他的表演,终于令全场观众捧腹大笑。但是,那并不是他苦练数月的全新把戏的功劳。真正的原因是……”

    “是什么?”柯特有几分听下去的兴致。

    “他在最关键的时间点上,摔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全都搞砸啦。”我笑着说,“哈哈,失败的表演反而成了迄今为止最成功的表演。搞笑吧?”

    “谁知道。”柯特不置可否,“说起来,搞笑的故事,其实很多都是悲剧。”

    “看目前的状况,下次比赛前‘慕斯’就会解散,正好省心。所以……”柯特指了指我手中的支票,“见者有份,请我吃散伙饭。”

    “恩——”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想法了,“想去哪吃?”

    出租车上,柯特取下假发,外在的氛围变得更加冷清。

    “那个‘五号’向你表白的时候……”柯特说,“为什么单凭一条短信,你就能认定……”

    “你看到了?”我吃了一惊。

    有关绝对选项的内容是被严格限制的,就算是我自己无意,我也不认为选项任务的短信能轻易被人所知。

    “根据你的行为,任谁都看得出来。”柯特是单方面推断出来的,“如果我没有想错,是一直以来强迫你做莫名其妙事情的‘某人’发来的。”

    想说“完全正确”,却被“禁止”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将短信打开,把手机交给柯特,“你看看。”

    “好感度不足,任务未达成……”柯特小声念出信息的内容,“既然发信人的地址是空白,就不太好查证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发信人写的是“神”。

    不过,发信人一栏被隐去了,短信内容却可以被无关人员获知,大概是不在保密范围内吧。

    严格归严格,绝对选项的事情并没有达到“绝对保密”的等级。

    当事人绝对无法透露实情,而旁人通过推测获知其中一二,倒是没有太大约束。

    所以我周围的很多人,察觉到控制我异常行为的“某人”的存在,然后以各自的立场,采取相应的对策。

    比如说,远离。

    直到我身边空无一人。

    现在我旁边的柯特嘛,吃完散伙饭就不会再见了。

    “只有这一条短信吗?”柯特问。

    “手机弄丢过几次,早就没了。”我接过手机,“其他的,我随手删掉了。”

    一张菜单上的价格,往往取决于所在餐厅的豪华程度。

    不愧是豪门出身的小少爷,吃散伙饭的地点当然不是街边小店。

    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

    既来之则安之,我有意忽视掉价格的位数,在柯特之后,也点了叁个感兴趣的菜品。

    “知道吗?”柯特照着服务员打印出来的单据,对我说,“已经超过一百万戒尼了。”

    “担心我请不起?”我翘起嘴角,“我的全部财产,又不是只有一百万戒尼的奖金。”

    幸好我早有财务准备。

    “那我可以追加点单吗?”

    “不要。不行。”

    柯特将手伸向桌上的呼叫按钮,被我快一步挡住了,“行行好嘛。”

    “好吧。”

    明事理就是好,如果能到不提散伙饭的地步就更好了。

    等餐的期间,柯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哪知道。还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效率不是很低下吗?”

    “效率?我要做的事情不是效率能解决的。”想起来就觉得头痛,“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顿了数秒,柯特开口道,“你说的是‘恋爱’的事情吗?”

    为什么会知道呢?

    我清楚,这是理所当然的。

    目前为止,调查过我的人的确不少,更不乏足够聪明的人。

    毕竟我平时的作为毫无遮掩,是根据我的言行推断的吧。

    所以,与我何干呢?

    并没有人会因此,来给我切实的帮助。

    所以,我当作不存在。

    “你明白何为‘恋爱’吗?”我知道得不到有用的回答,直接断言道,“我不明白。你呢?你也不明白。事实就是如此。”

    “我明白。”柯特压抑着声音说。

    在我看来,那微带愤懑的神情,就像是处于叛逆期,极力想表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小孩子——赌气罢了。

    “哦?那你说说,什么叫作‘恋爱’。”

    “你不明白。”柯特又说了一遍,“你不明白。”

    “是啊,我不明白。”

    “所以……”

    “所以?”

    “所以你不必再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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