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攻势也愈发猛烈,他只以为是萧政谦被他激出了战意,反而越发兴奋。九牛二虎刀是越战越强的武学,出招的同时,也会将蓄足摧破真气。萧政谦迄今已出六式九牛二虎刀,真气摧破之力将到达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要真让他使出极招来,即便是黑白郎君,怕也是立死当场。
萧政谦运刀将黑白郎君击退数步,随后出招:“霸王刀。”
震天的巨力,携摧枯拉朽之势袭向黑白郎君。此招极为凶猛,黑白郎君气一沉,当即出招:“一气化叁千!”
一气化叁千将霸王刀的部分力量化消掉了,可剩下的余力依旧雄厚,黑白郎君正中一击,虽是未死,但也被当场击飞倒地,发冠散落,口喷鲜红。李青桐不禁动容,黑白郎君之能已是世所罕见,萧政谦败他虽不算轻松,但也不吃力。仅仅是四成相枢之力,便使他有了这般的实力,那全盛的相枢王,该是何等的可怕?
萧政谦收刀,悠然说:“我的女儿,我带走了。”
黑白郎君挣扎着起来,他披散着头发,兴奋地盯视萧政谦:“不差,这种实力,才够刺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噗!——”
黑白郎君披散着头发,仰天狂笑,却呕出一口鲜血来。他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发丝衣衫,李青桐立即挡在黑白郎君身前,说:“你伤势沉重,不能再战了。”
“臭小鬼!闪开!”黑白郎君的声音已然虚浮若游丝。
“留待性命,精进实力,下次再战。”
李青桐话音刚落,黑白郎君便重伤昏死,倒在血泊与泥沙之中。
李青桐一时顾不得黑白郎君,她转身,面向萧政谦,双手分别握住了剑柄和刀柄。萧政谦慢慢走向她,她便死死盯着萧政谦。萧政谦蹲在她跟前,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了李青桐肩上。李青桐神情顿时软化下来,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在心头涌起,她意识到,这便是血浓于水的力量。她与眼前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的血脉相连。
萧政谦便微笑着,为李青桐掸去身上的尘灰。“都长这么大了。”
萧政谦叹息着,就要去抱李青桐。李青桐连忙挣脱开来,退了两步,站在晕死的黑白郎君跟前。萧政谦叹道:“我先前从未想过,我也有众叛亲离的一天,便连我的亲生女儿,都这么戒备我。”
李青桐说:“这是你自找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而杀我?”
“村里人是这样同你说的?”萧政谦说,“你愿意听听你生父的说辞吗?”
李青桐沉默着,没有答话。
萧政谦便说:“就像孟柯和小妹一样,我同你母亲,也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感情比一般夫妻深厚得多。”
李青桐暗忖,晏丹青也是这样对她说的。这话,当不是假话。
“自你外祖母死后,你母亲成为了伏虞剑主,她常常在外,难以相见。从前,我只道相思是女儿情愫,原来男人也会思念爱人。便在你母亲成为太吾传人的第二年中元节,我请求我的母亲、也是你的祖母向你母亲提亲。那年七月,我们便完婚了。可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你母亲八月便离村去,此后又是一年的分离。我盼望为你母亲分担些什么,或者作为她的剑卫同道,随她一起闯荡江湖,祛除相枢,便潜心武艺,还算得上学有所成。但我此生也不可能成为解龙魄传人,没有附着在太吾剑上的千年功力,等到我成为你母亲剑卫的那一天,怕都四十有余了。”
李青桐说:“所以,你开始寻求提升功力的特殊办法,并走向了相枢邪道?”
萧政谦摇摇头:“我确曾研究过相枢,却不是要谋夺相枢之力,而是借助我对相枢的了解,来协助你的母亲。第叁年时,你的母亲有了你,我悉心照料,但当时的浑天星图大阵有了异变,她不得不在孕中去协助我的母亲维持阵法。可这一回,阵法有异,等我再见到你的母亲和祖母时,她们已被相枢侵入神智,入了邪了。”
李青桐不禁惊诧,她从不曾听闻过这件事。
“青桐,你可曾想过,太吾村十剑剑门,九剑皆有铸剑者的故事,也有过往,为何只有伏虞剑,除却一句‘玄石紫竹、一死一灭’外,再无他言?壁画上,也只画一枝从黑石上长出来的紫竹?”
李青桐当然想过,她也问过,却从没有得到回答。纪风萍说,这之中的含义,要靠她自己去悟。
萧政谦说:“玄石,是相枢。紫竹,便是太吾。太吾相枢,本是一体,相生相克,却又相互依存。”
“这不可能!”李青桐厉声否认。
萧政谦悠悠回忆:“你母亲入邪之后,性情大变,那时还不算丧失神智。她无数次同我说,她梦见她被一块黑色的巨石吞没,这块巨石,与壁画上的玄石一模一样。那时,我们夫妻才知晓,所谓‘玄石紫竹,一死一生’的含义。”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皆是至亲。我从前也曾想过,她们或许有一天,会死在相枢之手,但绝不希望是现在。当时太吾村的族长,是孟蝶的母亲,她秘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