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邪火没地方发,却也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他将小丫鬟松开后,还呵斥了几句,“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少夫人去哪里了?”
小丫鬟只是来送账册,也不知道怎么就撞上府里的宝贝疙瘩,她还惊魂未定,想了想,磕磕巴巴地回道:“奴、奴婢瞧见少夫人去了书房……”
这个院子的书房就一间,便是秋玉恒日常手作的地方。
秋玉恒压下一肚子的火,叁步并作两步的往书房走,书房离着不远,拐过一条廊庑跑就到。
才走到门外,便听到两道声音在交谈,“……嬷嬷多虑了,如果秋玉恒想纳妾,我不会阻拦。”
回应的那人似乎叹了一声,仍旧苦口婆心地规劝,“……男子总要纳妾,或早或晚,您瞒得了一时,瞒不过叁年五载,姑爷纳妾于您来说不是坏事,姑爷一日无子,您这药一日就不能停,药又哪里有好吃的……”
“不过是喝两帖药,就能叫母亲放心,也算不得什么为难……真要到那步,自有爷爷为我做主,母亲便是要插手也需掂量玉恒的脾气……”
什么事情要瞒叁年五载?秋玉恒听得不太真切,又走近了几步,却见春兰突然打廊下过来,对着秋玉恒赶忙行了一礼,“姑爷。”
秋玉恒见着她,脾气顿时都上来,“不是说了不许你进内院当差的,你怎么又进来了。”
春兰没想到只是问安都会被训斥,死死忍住颤抖的身子,哽咽着说了句,“奴婢知错了,奴婢马上走。”
燕云歌听到外头的动静,对着张妈使眼色,张妈转身进了内室。
秋玉恒自然是板着张脸进来,燕云歌见了他,搁下手头的书问,“你不待在房里好好看书,怎么过来了?”
秋玉恒出口就是埋怨,“你还说自己去去就回,我等了你两盏茶了,都没见你回来。”
他的脸上带着点孩子般的委屈,这样的神情总能让人心软,至少燕云歌为此心软了很多次。
“居然这么久了……”她拍了一下脑门,笑眯眯说:“怪我,一看起书来就会忘乎所以,”说着又以茶赔罪,“你别恼,我以茶代酒,给秋小世子赔罪。”
秋玉恒何时见过她这般没脸没皮,心里的古怪和不安冒出,可是茶盏已递到眼皮子底下,他很是受用的喝了一口,别说,当下一股冰凉浸透全身,让他什么邪火都发不出来。
也是邪了门了。
燕云歌见他真的口渴,便又递上去一杯,这一杯接一杯的,让秋玉恒梦里都在喝水。
可梦里的这水,是有人口对口喂下的,他瞧不起那人的容貌,只看见一双清透的眼睛好像润着一层水雾,她轻轻啄了自己一口,一路从唇儿吻到喉结,带着点凉意的手解开他的外衫,稍一扒拉,便将他的亵裤整个扯下来。
“这般精神……”那人轻轻笑了一声,只是被她这么看着,就让他的下腹不觉昂扬伫立起来。他忍不住哀求,“你摸摸它,摸摸它……”
可她的手指不停地在马眼上打转,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他大为光火,忍不住翻身骑在她的身上,委屈地叫起来:“你欺负人!你光会欺负我!”
说着,他猛地挺身插入,只觉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爽,从他的马眼处席卷全身。
秋玉恒缓缓睁开双眼,外头已经天亮。
那喷涌的快感尚在,他呆愣愣看向帐顶,一时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境,伸手往自己腿间摸,一股腥腻直冲鼻尖。
竟是春梦,他瞬间万分羞耻,又很是恼怒。
再看身旁,哪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