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中间裂开去几道细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目镜中心处捅入了一把小刀,直插入进他的头骨深处。
弧形目镜上的冰蓝色线条正在消失,就好像是医院病床旁的生命体征仪,之后,空余一个闪烁的红点,预示着停止。
我听到的水滴声,正是他头部鲜血滴落的声响。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我又看了眼何余,便离开了。
我回到了自己家。
走进卧室,我听到了停车的声响,伴随着尖锐的警示意味的鸣笛声,还有窗外忽闪着的刺眼的红光。
我没有去理会,只是戴上了自己的目镜。
进入了寂静之原。
好久未曾踏足这里,一切却没有变化。
我远远地便看见了,他仍是在大树下等我。
我朝他走去,他迎向我。
“杨灿,好久不见。”站立在我面前,他只是这么对我说。
“对不起,”我低着头,向诉说着我这些天的愧疚,“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也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听着我道歉的话语,没有责备我,也没有再追问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冲我露出温和包容的笑,一如往常。
“我很想你,”
我和肩并肩地行走在寂静之原上,我和他一同呼吸着平原上微凉的空气,抬头看着空荡荡无云的天空,踏过低浅的水洼,踩在短而柔软的草上,它们摩擦脚踝时的感觉很舒服。
我和坐在大树上,感受着风向细微的流动,听风吹动树叶的声响,我眺望一望无际的寂静之原,这个只属于我和的地方。
“,我爱你”
“我也是。”
“,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永远。”
我感受到安心和平静,我靠在宽厚的肩上,闭上双眼,好像逐渐睡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