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晚风轻轻吹,园中宽大的叶子微摆,发出簌簌声响。
仆人离开小楼各自回房,娜蓝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书,熄了灯准备休息。
卧房门不知被谁推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尤为清楚。
谁?是珍婶吗?娜蓝睁开眼问一句。
只是没人回答他,脚步却越来越近。
随着那人一步步靠近,娜蓝的心一节节跌下去,下意识抓紧了被角,不敢再说话。
是我。
陈柏元走到她床边坐下,怜爱拂开她颊边的碎发,拉亮床头柜上一盏老式绿玻璃罩灯,晕出一片微微弱的光,两人脸上投下暗影,一个惊恐如鹿,一个自由悠然如猎鹿人。
三舅公,很晚了,娜蓝暗自往另一边挪动身体,怯懦开口,眼神避开他,不敢去看。
白天你跟别人讲话的时候,笑得很好看,他抚摸着娜蓝的头发,怎么一见到我,就这副表情?以前你也会对我笑的。
她跟一个下人也能搭上话,甚至随随便便就把手帕送出去,看得真让人恼火。
因为以前的三舅公不会这样,他是一个好人,娜蓝哭了,眼泪掉在枕头上。
陈柏元吻掉她的泪水,又去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唇,结果适得其反,眼泪像决堤,堵也堵不住。
现在的我不好吗?一样爱你,一样心疼你,陈柏元掀开被子,探手进衣裙,不要跟那个阿昆讲话了好不好?我真的会疯。
娜蓝不再说话,默默承受他的暴行。
这几年,该说的话都说了,求他可怜发善心,没有用的,他不会听,他已经疯了。
双腿分开被抬高,裙子推上去,胸脯因剧烈喘息而高低起伏,乳尖挺立,如含苞水荷花。
我们回美国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流浪猫之家的老板还向我问过你,说你不在,小猫都没食欲,他一边同她回忆,一边闯入她的身体。
经过最近几次的激烈情事,娜蓝的身体重新为他打开,稍加挑逗便很容易接纳他。
谁说他们是在犯错,明明天作之合,早有注定。
他身下力道加重,惩罚之意明显,看见她跟任何男人说话都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她藏起来,藏到只有他知道的隐秘角落。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可偏偏晓得如何折磨他,对他不理不睬,不笑不怒,心脏片片如刀割,哪怕现在明明她也情动,花心濡湿到不像话,激荡出呲呲水声,而脸上却如英勇就义的壮士,看都不看他一眼。
千斤锤落在棉花上,他的爱砸不进她心里。
我也是流浪的人,娜蓝回答他,声音颤颤,一开口喉咙里的呻吟不受控冒出来,轻哼一声,百灵鸟般婉转,照顾不了它们,我不会去美国。
刚说完,身体里又是一阵横冲直闯,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深深切切的疼痛,她攥紧了枕头边,咬牙坚持,不断暗示自己快结束了,快结束了......
不去就不去,你去哪我就去哪,他把娜蓝拽起来,强制她趴在床上,细腰塌下去,换个姿势再次顶入深处。
她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咿咿呀呀的吟声令陈柏元越发兴奋,发了狠,速度加快,仿佛这是末世里最后一场爱恋,不到死不罢休。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插手,不然,我让他死,陈柏元俯下身在娜蓝耳边低语,这辈子我们捆在一起了,娜蓝,我的好孩子。
他伸手扶着她的腰,另一边肆意玩弄胸前两粒,故意让她痛,让她哭更凶,只有狠下心罚她,让她知道错,以后才不敢再犯。
叫我的名字,他再次将她扳正,转而自己躺在床上,让她跨坐在身上,对她太心软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叫!不顾她的哭声,不顾她胸前腿间的红肿,死死捏着她的手臂,步步紧逼。
......柏元,她的眼泪滴在他身上,身体都在颤抖,你别这样......
每次他下了命令,娜蓝都会害怕,他的眼睛幽深晦暗,能把人活生生吞进去。
迁就你那么多次,这次当你赔罪,陈柏元立刻又温柔下来,你听话,我舍不得伤你的。
他引导着娜蓝一步步主动,按着她的腰向下压,能对别人笑,不能取悦我?他到底还是生气。
娜蓝羞耻到了极点,她做不来,一辈子也做不来,偏过头,又哭起来。
陈柏元抓着她的身体一上一下有规律,直至最终猛地一压,将所有的爱喷涌在她体内。
他们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