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安稳接过沉睡的女孩,杭嘉樾皱紧了眉,“不是就去吃个饭么?”“不小心喝了点我的酒,醉了。”杭嘉峥撑着墙面换鞋,“发生了一些事,我很在意,或者说是……已经起疑很久了。”“什么事?”杭嘉峥没有回答他,问了句:“嘉嵘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在路上,他说有点堵车。”杭嘉樾轻轻捏了捏妹妹软糯的脸颊,醉醺醺的女孩满面通红,被欺负后也只会哼哼两声,越发往他怀里钻。他将人抱回了杭以绸的卧室,准备放回被窝里时却受到了阻碍,酒气缠身的女孩畏冷得很,黏黏糊糊搂着他脖子蹭了又蹭就是不肯放手。温软沾着潮濡湿气的唇瓣碾磨着他颈侧,她无意识地想要挽留这气息十分熟悉的存在,殊不知自己实际上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控着一切。恰如此时,对她之所以会呈现如此情状的原因心知肚明的杭嘉樾,仍是遏制不住地被引到了心向往之的目的地。“别总是这么可爱,平安。”弹软的床垫下陷,他先是试探性地在杭以绸的唇边碰了碰,得到一如既往绵密的触觉反馈后,再不能自抑地刻印着带有烟草气息的吻。这对于神智迷蒙的女孩来说更像是某种勾引沦陷的祸端,尤其当那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攫取狂风骤雨般地降临。揪着他t恤圆领的小手攥紧又松开,随后又被刺激得不自觉揉皱扯弄,随吞咽而翻滚的喉结锋利而坚定地抵在她项前,如同一柄开了刃闪着寒光的利器,不由分说地榨取她的生机。“唔……”柔软的舌尖总是那么容易被挟持,罪犯攻城略地的汹涌攻势几乎不留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在每一段气息交融的末尾稍有缓解,以此保证她不会溺毙在这场掠夺战役之中。然而被酒精吞没了危机感的杭以绸完全分辨不出自己所处的现状有多危险。摩挲在腰侧的手支起短衫下缘的衣料,按着滑腻的腹面,即将到达被奉为禁地之一的位置时,门外的声响直接打断了进程。“别太过火,嘉樾。”同样染了些酒气的男人肘弯搭着件西装外套,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假面骤然撤下,眉宇间皆是阴沉如墨的郁色。“嘁,你还是要装老好人么?”杭嘉樾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拨开了弹性的束缚,顺应着想法,冷色的手掌覆住了微微隆起的胸乳,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夹弄着还未苏醒的嫩尖,顿时让迷迷糊糊的妹妹蹙起了眉,弱声弱气地呢喃。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挑衅意味极其浓郁的。只是旁观者虽做足了正义的姿态,却无法改变自己同样心怀不轨的事实,更甚者,比起装模作样都懒得做的少年,杭嘉峥才是实际上的伪装者。身姿修长的男人靠着门,略显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一定要这么认为吗?”
“不然要我怎么相信你什么都没做?”杭嘉樾嘲弄地笑了笑,扣住少女式背心的中央向上提起,初现风情的峰丘失去了遮掩,不甘示弱地展露着情态,两团雪腻般的糕乳上方点缀着樱色粉珠,其中一颗因刚刚受到的“额外照顾”而显得更为肿胀了几分。“嗯……哥哥……”“你看,她这么相信你,结果你是怎么处理这一切的呢?……呵,放纵。”用无止境的放纵为自己难以启齿违背世俗的爱欲寻找着能够得以逃避的港湾,这的确是杭嘉峥无法否认的事实。而他甚至不能狡辩一句:“我这是为她好。”“够了,有什么怨气和愤怒都留到以后再说吧。”杭嘉峥少见地冷着脸警诫。“这里没别人,就不用演了,是吧?”年少的弟弟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顾体面地把大家都叫来。”男人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踏入这间不知道在无数个深夜来过多少回的卧室,从入口处的羊绒地垫再到窗台上整齐摆好的玩偶娃娃,每一样小物件都是他在这十多年来亲手挑好再增添上去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杭以绸的确是按照着他的部分意愿在成长着。因此,杭嘉樾对他毫不留情的指控确实难以反驳。他是个善于伪装覆盖假面,连同对待自己最珍视的瑰宝都无法完全卸下外壳的胆小之人。这并不是妹妹的错,也不能让她来承担本不需要承担的这一切。可凡事只要遇上她的都很难用常规理论和认知来进行下去,总有那么一部分……必须顺着杭嘉峥想要的方向行驶。“小哥……冷……”渴求着拥抱的少女并不清楚自己正袒露着柔软的美好,只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实打实地感知到了部分冷意。她总是很容易就得到满足,随意给个无伤大雅的拥抱就能让她偃旗息鼓。断断续续的抱怨又停了下来,乖巧地靠着少年的肩膀,惑人而不自知。杭嘉樾满腹疑惑全被这软乎乎的依靠冲淡了,平日里将小姑娘欺负个不停,现在倒是不知不觉间学会了怎么照顾一个醉到不省人事撒娇精。他不再执着于从杭嘉峥哪里得到什么答案,挑了挑眉,故意在杭以绸的耳边诱导性地问:“平安,你最喜欢谁?”听出这声音所属者的杭以绸遵循着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卖乖心性,闷闷地先是嗯了一声,而后果断回答:“小哥。”糟糕,真的会可爱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