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晚上,武杰在自已车内看得明白,许玫上了另一个人的车,那个人叫什么,武杰不清楚,但知道他是冬子手下的员工。那家伙,在许玫面前那嬉皮笑脸的讨好样,让武杰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家伙,凭什么跟自己竞争?
其实是武杰想多了。恋爱初期的男人,总是想得很多,心比女人还细。吃醋这事,男人认真起来,女人就比不过了。
在一个失眠的夜晚之后,第二天早晨,武杰还是开车,在巷子口接许玫。问题是,头天晚上,许玫也发生了一点事。
许玫回家很晚,发现平时睡得很早的父母,今天晚上居然在等自己。
“你们怎么还没睡,有啥事吗?”
“玫玫,你坐下,我问你个事。”妈妈那严肃的态度,让许玫觉得有些紧张。
“啥事?搞得紧张流了的。”
“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跟爸妈说实话!”
“没有啊,你们怎么这么说?”许玫这样嘴硬,其实心还是虚的。她虽然不敢肯定,自己与武杰是不是在交往,但好像有那点意思了。
“没有?父母是关心你,为你好。你的终身大事,这也要瞒着我们吗?”
“你们怎么这么说呢?我瞒你们什么了?”许玫有些委屈。毕竟,莫说自己还没跟武杰恋爱,就是真的开始了,也暂时不能随便说。他们不是爱不起,而是怕失败。毕竟,两家的关系,太近了。
“这街上,已经不止一个人跟我说了,说早上,有个男的,你上了他的车,上班的时候。他们不认识那男的,但是认识你。你快说,是不是人家专门来接你的?”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是同学路过,刚好碰上了,搭个便车而已。”
许玫想,这事,如果让他们知道是武杰,那还不得翻了天。自己的妈与武杰的妈,指不定该有什么反应呢。八字没一撇的事,会搞得满城风雨。
许玫强硬否认,借口要上厕所,躲开了父母的盘问。
所以,早上,一出来,看见武杰的车。她路过时,根本就没上车,对武杰摆了摆手,拿出手机示意了一下,向前方走去。
这个动作把武杰搞得神,电话响了,是许玫打来的,就在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假装没有看自己。
“武杰,今后早上就不要来接我了。”
“为啥?”武杰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昨天晚上的各种猜测,用最坏的估计,也想不到,有今天这么快。今天早上,他就想对许玫摊牌的。谁知道,许玫却是先摊牌的那个人。
“我们街上的,传闲话都传到我妈那里了,我现在,不想让别人乱猜。”
一万种情绪与思索,都不顶用了。与昨晚的情景一联想,武杰的爆脾气就出来了:“我晓得了,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许玫简直不太理解,武杰这没头没尾的话。
“你自己不知道吗?算了,不接就不接,我走了。”武杰突然一挂电话,点火加油,故意把加油的声音搞得很猛,还用力长按了喇叭,车子往前一冲,从前方许玫的身边,迅速开跑了。“
巨大的失落感,伴随完全不理解的心,让武杰伤得很痛。或许,许玫没有变,还是以前那个对爱情随便的人。也许自己太怂,居然败给一个农村来的打工仔。也许,许玫有特殊的癖好,喜欢某些特殊的人。宁愿在破面包里笑,不愿在豪华车里哭?
幸亏自己的感情才刚刚萌芽,要不然,真掉进去了,还不知道有多受伤呢。
所以,这几天,工作中,武杰保持了正常。但是在私下的生活中,却突然沉默起来。前几天在冬子家玩,丢下的打火机,也不想去取了。就是怕,再见到许玫。
此时的许玫,就是扎在武杰心里的那根刺,拨掉它痛,不拨掉,又是病。所以,只能假装暂时认为它不存在。
而许玫,虽然不知道武杰为什么那么说,他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总之,那天晚上,自己是正常的生活。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是一种误会。但是,这误会,武杰却不说原因。
许玫是恋爱的老手了,从武杰那暴怒的状态来看,正反应了,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这种真实与强烈的程度,在他开车离开的速度上可以看出来。
已经到了崩溃与爆发的边缘,如果自己不做出果断的决策,事情要么中止,要么要出大事。不管自己跟武杰能不能走到一起,都不能够伤害他。他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却是真诚的,也是可爱的。他像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兄弟,你要么远离他,既然走近了,你就得关心他。
为此,她专门找燕子说这事,就是想让燕子这个最清晰的旁观者,来确认,自己与武杰,究竟合适不合适。
要知道,对婚姻和爱情,许玫过去的态度很明确,这两者是分离的,是两件事。爱情是冲动的,偶发的。而婚姻是现实的,物质的,日常生活化的。
但是,自从看到燕子与冬子的生活以后,她就有点相信爱情了,相信真爱是可以走入婚姻,并且在婚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