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才刚开始回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润泥土的新鲜味道,程·小蝴蝶·彦宁欢快的像只脱了缰的大犬,兴奋的探索着这一片逐渐苏醒的森林。
两只雌虫紧紧跟着雄虫,震慑着周围潜伏的异兽,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大致的方向不错,就让雄虫根据自己的心意前行。
郅风化成一只紫色小蜘蛛被雄虫顶在头上,半长的黑色柔顺发丝被他团了一小坨,紧紧抱在身下,畅想着给雄虫抱蛋的感觉,呜,雄虫给的虫崽,好幸福,好期待。
“郅风,你别揪我头发,都乱了。”
程彦宁感到了发丝被拨弄,美丽的小蝴蝶就连发丝也要美丽,这可是种族原则,他一本正经的想。
紫色小蜘蛛“吱吱”了两声,假模假样的放松了点手中的发丝团,却盘算着想办法搞到雄虫的一缕发丝编成一只小蝴蝶挂在身上,这样雄虫的气息就可以一直跟着自己了。
只可惜雄虫的头发长的太慢了,雄虫一直心疼这头生长速度欠佳的头发,怕是不太好搞。
现在程彦宁身上的兽皮衣已经轻便了许多,小翅膀也会被放出来透透气,长时间收起翅膀对小蝴蝶的身心都不好的。
程彦宁在林中好奇的探索,暗中隐藏的不知名危机蠢蠢欲动,但他对两只雌虫有着充分的信任,把自己全然交付到雌虫手上。
因为有郅风贴身保护着雄虫,再不济也能带着雄虫逃走,堂译就放心的去解决那些有可能会在他们的保护下伤到雄虫的异兽。
程彦宁对此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因为堂译总是会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消失,每次回来身上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程彦宁大概知道雌虫去做了什么,但是却并不感到害怕畏惧,反而有种甜蜜的感觉,这种被虫捧在心尖尖上的感觉真美好。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真幸福,嗯,就是堂译的头发怎么怪怪的。
堂译每次清杀回来都要仔细清理身上残留的血迹,但是干净的水源不好寻找,所以只能在空中来回上下快速飞舞驱散掉血腥味。
血腥味是没了,就是头发这个东西被风吹定形了就不太好搞了,为了不让自己在雄虫心目中的形象破灭,他只好用手扒拉着头发,把额前被吹得高翘的头发努力压回去。
……
在翻过了第一座山头之后,郅风发愁的算了下时间,依照雄虫现在十天一座山的速度来算,等到了东面最大的混居部族纳仑族,恐怕是在四十多天后了,那时候集市也接近尾声了。
于是两只雌虫商量了一下,又询问了程彦宁的意见,决定由堂译带着雄虫和变成蜘蛛的郅风飞行赶路一段距离,晚上再停下来休息整顿。
但是以堂译薄翅的高频震动的方式无法在空中保持长时间的飞行,中途是需要接力,于是一场刺激的过山车式旅行就这样展开了。
程彦宁被堂译抱在怀里,他强烈要求把堂译正着抱他,让自己的身子朝向正前,说是这样看的能够更舒服。
可是等到堂译开始振翅起飞时,飞速离地的视角让程彦宁感到些许眩晕,等到堂译飞上树梢,原本脚下起飞用的大石已经变得渺小,程彦宁低看去只觉得一阵腿软。
“堂译,你会抱......紧我的吧。”程彦宁颤声询问堂译,他的手原本是随意搭在堂译抱着他的胳膊上的,现在却紧紧抓着堂译胳膊上的兽皮衣。
但是风太大了,堂译的耳边只能听到阵阵呼啸的风声,根本听不到雄虫的话,甚至担心雄虫的耳朵受不了这种感觉,还错把雄虫抱紧自己的行为判定成雄虫有些不适应,特意从程彦宁怀里抽出一条胳膊,把雄虫的头按在自己的大胸上,用胸堵住雄虫的一侧耳朵,手堵住另一侧。
嗯,真完美,这样雄虫就不会感到难受了吧,堂译满意的想。
而程彦宁则是在堂译抽出一条胳膊的时候,差点吓破胆,心惊胆战的死死抱住另一只胳膊,从未觉的自己如此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