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庭川咬着吸管哼了一声。
“毕竟你这么好,在我找到你的时候,如果不把自己拾掇的有个人样,那这是对你的亵渎。”顾然从晏庭川手上接过空了的牛奶盒子,把它扔到了袋子里。
“总不能让你看到一个头脑空空、四肢发达整天只会‘怎么操?’‘操哪里?’‘什么时候操?’的傻狗。”
晏庭川听笑了,随即伸出手揉了揉顾然的头,“你不是傻狗,是乖狗。”
顾然拉下头顶的手,在他的手心中落下一吻,了无痕迹。
——————
他把垃圾扔掉,就开车出了车库。
“我说真的,这样真没意思,说是要带我看电影,却在车里纵欲了一个上午。”晏庭川伸了个懒腰调侃道:“你不上班我不上班,到时候我们的日常说不准还真会变成‘时间、地点、怎么操?’。”
车子驶上高速,顾然把车窗关上,耳边呼啸着的风声就这样被隔绝在外。
“不会,我调休的,陪你过完这个双休就要007了。”
晏庭川重新连上蓝牙,舒扬的音乐慢慢倾斜。
“你是老板吗?”
“是,但绝大多事还是需要亲历亲为的。”
今天的太阳很大,直射而下的阳光晃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晏庭川放下遮光板躲在那寸阴影中。
“我哥说你很牛逼。”
“攒老婆本,到时候好娶老婆。”
晏庭川不答,顾然也不说,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
到了目的地,顾然停下车后就看着右侧的人,晏庭川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在车内静默后他很快就睡了,日光正巧从他那侧洒下,它毫不吝啬地散发自己的温暖、挥洒着自己的光芒,把晏庭川映的影影绰绰,在顾然的眼里一如天神回天,他不真切地认为晏庭川只是短暂的滞留在了这人世间。
顾然打开手机看着助理发来的报表,几近傍晚晏庭川才醒来。
晏庭川睡眼惺忪地环望四周,猛地坐起,“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吗!”
顾然看着他地模样笑道:“不晚,刚刚好。”
他帮晏庭川拉开车门,出来后他就握住对方的手,“跑一段路。”
晏庭川回握住,“好。”
说罢,顾然带着身后的人向上跑去,微带凛冽的春风从耳边刮过,带出的“呼呼”刺激着神经,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这让晏庭川得到了近期未有过的痛快。最终他们到了目的地——离海不远的峭壁上。
晏庭川喘了喘气就在峭壁边坐了下来,他的小腿悬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顾然先是把外套披在晏庭川身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在一旁坐下。
太阳渐渐从天幕中降下,晚霞染红了天际,未被渲染上橙红的天空呈现出靛青,橙黄的太阳没过了分界线,海水也在它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浪跃起,一浪拍下,它们重组,它们迸碎,海浪层层叠叠地拍到岸上,繁复的、易碎的、嘈杂的。短短数十分钟,太阳就快触了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着、降落着,直至全无,而只有云上残留的鲜橙彰显着“它来过”。
“顾然。”
“嗯,我在。”
“你喜欢我对吧。”
顾然突然有些紧张,就像是待审的囚犯马上就要被宣判。
“你会对我好的吧。”晏庭川不谈恋爱,解决生理需求也只是去找些固定的床伴,他不想把让自己栽进去,或者说他嫌麻烦,但顾然出现不过短短一天,他就有点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攻势。
“会,我发誓。”顾然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
时间在他们之间停了下来,当橙红渐渐消失,蓝紫占据了大部分的天空后,晏庭川说到,
“我答应你,我们谈谈。”
顾然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凑过去虔诚的亲吻着晏庭川。
——————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萧索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