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尚?你也要去试试?”
路人打趣阿难,阿难笑而不语。
心里则相当无语:“……”
很快,阿难见到传说中的阿羞,确实称得上帝国第一美人。
姣好的容貌,精致的五官,婀娜的身材,一双眉眼弯弯带笑,眼神却十分清冷,甚至有点麻木、空洞,她长得很清纯,行为举止却妖娆妩媚。
阿羞冷冷地问:“你是谁?你今晚要留下吗?”
阿难摇头,不疾不徐地说:“我叫阿难,佛陀弟子,我晚上不留宿,你当我是个朋友就好,我只想与你聊聊天,可以吗?”
阿羞莫名其妙地打量阿难,缓缓点头:“请坐。”
“你想聊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不嫁给穆赤赞普,反而要自甘堕落、下榻青楼,做一名艺伎呢?”
“我不爱他,我想找一个值得我真正爱的男人,他不配我爱,也不配得到我的真心。”
阿羞声音很好听,哪怕语调很冷很冷,不夹杂伤与悲,爱与情。
“至于为何做艺伎……因为我在寻找那个真正值得爱的男人!”
“那你找到了吗?”
阿羞摇头:“没有,那个令我魂牵梦绕、令我浑身颤抖的人,没有出现。”
“为何要割掉他们的手指呢?”
“因为恨,那些臭男人,我恨他们,涩字头上一把刀,得了快乐,自然而然要接受惩罚,他们与我都心甘情愿,无关对错。”
“哎。”
阿难和阿羞聊了很久,却不知如何度化她。
阿羞等待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何时才能出现?
于是,阿难日复一日,天天来到青楼寻找阿羞,劝戒她皈依三宝,离开青楼,从良从德。
直到有一天。
阿羞对他说:“如果你想度化我,就别费功夫了,没用的,我已经烂了!”
“烂到骨子里了。”
“没救了。”
阿难苦笑一声:“阿羞施主,世尊曾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纵然深陷泥潭,只要心向光明,彼岸就在眼前,贫僧相信能度化你。”
“真那么想度化我?”
阿羞认真地盯着阿难的清澈眼睛:“你娶我,你若敢娶我,我便不再接客,留一生清白,与君花开!”
“……”
阿难沉吟不决。
阿羞脸色苍白,变得很冷。
“臭男……”
不等阿羞说完,阿难说:“好,我娶你!”
阿羞笑了,笑的很好看,整个帝国最明艳的昙花,终于绽放了!
婚礼当天。
迦叶面色复杂地说:“师弟,值得吗?”
“师兄此言何意?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既然师尊能度我入门,那么,我便能度她皈依。”
“哎,师弟你……”
此时,厅堂里的司仪主持高呼:“吉时已到!!!”
阿难作揖:“师兄,我要成亲了。”
迦叶愣在原地:“师尊,您真料事如神,阿难果真陷入情劫……无法自拔……”
厅堂内。
一身红嫁衣。
阿羞的笑容很美、很甜、很幸福,但脸色很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在司仪高呼中,两人对拜。
结果,阿羞弯腰下去,便再也没能站立。
她死了。
淋病梅毒,晚期,深入骨髓。
烂到骨子里。
这个结局。
阿难一早就知道。
悲伤、痛苦,使得阿难不能担任东渡大业。
“师兄,一切交予你了。”
“师弟……何苦呢?何必呢?”
“师兄,她是个可怜人,而我是她的有缘人,她死前,心中一定要有爱。”
“你……哎,罢了罢了!”
阿难安葬好阿羞,便将传教事宜交给迦叶,便一人启程回印竺大雷音寺。
“师尊,您能度我成佛得道,请您度她解脱吧。”
“阿难,红尘滚滚,痛苦甚多,唯有放下才能解脱,轮回天命,自有天地法则运转、安排,修为与科技两条大道,都能令人获得身心大自由,你想修炼成佛,亦或可能成神?”
“我只想救她,她的一生太苦太累了。”
佛陀平静地望着弟子,出声询问阿难:“你有多喜欢阿羞?”
阿难回答:“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佛陀摇头长叹:“阿难,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
阿难第一次打断师尊的劝戒:“师尊,爱而不得,舍而不弃,五蕴皆苦,我悟得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