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日升升落落,冰山地狱的亡魂来了一批又一批。王殣仿佛是没有公务、不会疲倦的色鬼,只知道泄欲享乐。
吴婵的花阜又红又肿,他就披好衣衫,贪婪地啃噬着她的每一寸皮肉。
用牙齿在吴婵的耳垂上盖了章,擅离职守、色欲熏心的阎王终于玩够了。他揽住吴婵的腰,嗅着她发丝与颈后的暖香,沉沉地睡去。
身后的呼吸逐渐平稳,吴婵倏地睁开双眼。
她强忍腿间的不适,甩开王殣的胳膊,悄无声息地爬下床。深灰的兽毛抚过脚背,脚趾、脚踝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拿起《软软和她的男人们》,吴婵一瘸一拐地跨入不远处的汤池,又缓缓坐了进去。
温水洗涤着伤口与浊液,她舒舒服服地岔开腿,心平气和地掀开第一页。平心而论,徐软软搞的男人真不少,这书虽然白话,却足够色情。
李大哥,你要做什么?!衣衫被尽数撕破,少女惨白着小脸,用小手堵住鸽乳,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还给你上药,你却撕我衣服
看到那段白皙柔弱的身躯,那个李大哥也就是当朝骠骑大将军李昫的小腹蹿起一股邪火。他压抑住欲望,小心翼翼地哄着眼前的可人儿:软软,这事做起来不疼,大哥不会伤你。
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模狗样的李昫居然如此猥琐。
吴婵面无表情地往后翻了几页很明显,京城里的猥琐男人多如牛毛。除了这个道貌岸然的李大哥,还有什么周哥哥、王哥哥、太子哥哥
书中的徐软软可怜极了,被那群男人轮番诱骗欺压,却始终像一团棉絮,柔软可欺。饶是如此,得罪她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比如与她抢男人的吴婵,不仅丢了性命,家族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凡人斗神仙,蚍蜉撼大树。
他们这些罪孽深重的蝼蚁,不过是仙人历练取乐的道具。
想cao便cao,想杀便杀。
读到此处,吴婵算了算日子,又长叹一声:不出半年,她的爹妈兄妹也得下地狱。大家各有各的罪过,到时应该关不到一起。
她心烦意乱地起身甩水,却撞进一片坚实的胸膛。男人小憩片刻,又开始发春。他伸出双臂圈住她,用门齿轻轻碾磨着几乎没有好皮的后颈。
吃,就知道吃。
吴婵用手肘抵住王殣的腰,将他缓缓顶开,又转身仰视他:你要怎么处置我?
此话一出,三天以来的旖旎暧昧消失殆尽。
抹去血迹,王殣唇边仍有笑意,眼神却冷下去。他牵起吴婵的一只手,摩挲着上头的蔻丹与咬痕:就像现在这样,不好么?
不好。
吴婵斩钉截铁地否决:你想处置我,就直接喊来狗头人,把我押上冰山。
你想跟我好,就得把我当祖宗。
我冬日要披孔雀翎,夏日要穿扬州锦,只涂玉兴楼的胭脂,隔三差五便要打一套新头面。冬至必须吃羊肉锅子,端午必须去游湖,船上还要摆着莲蓬荔枝
她张着妩媚的眼,扬起秀美的下颚,你这里空空荡荡,供不起我这身好皮囊。
王殣不爱她,只是无意中翻开这本香艳热闹的书,又碰巧对一个美貌的毒妇产生了情欲。
他贪恋的,正是她这副金玉裹身、温软细腻的躯壳。她从人间堕入地狱,发间还带着京城的香风和余温,他便如饥似渴地偷过来品尝。
被cao弄三天三夜,她已经开始厌倦冰山徭役是刑,淫刑也是刑。如果之后都得光着屁股,那阎王的床铺和冰山也没有区别。
殿内威压愈发骇人,吴婵抱起双臂,坦露着斑驳的胸乳,等待男人开口。
过了十余息,王殣牵起吴婵的发梢,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的食指上:地府确实容不下你。
他动作极轻柔,语气却喜怒难辨,你回去吧。
回到那个人间,继续给徐软软作配,去享用仅剩半年的富贵荣华。再过半年,她会被拖到菜市口,被摁在腐朽脏臭的木墩上,被大刀砍断柔嫩的脖颈。
想必,阿婵的血泪会更加动人。
待到那时,他要亲自去迎。
本来想引出另一个恶人cp的,但手速拉胯,硬是没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