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教你的法子可管用?”
尹霆浩不可置否,那次水中欢爱,他可以肯定卿容一定是记忆深刻的,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在那之后,卿容对他的抵抗力好像也变强了许多,想再将她逗得意乱情迷,要多花许多功夫了。
元应都教他的法子,就是先将卿容逗得意乱情迷,然后想法子让她清醒,反复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满足她,这样一来,她对他的渴望只会愈发强烈,更抗拒他不得。
卿容约摸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越发躲着尹霆浩了。
原本因为不知如何被他骗上床,卿容对他没个好脸色,后来知道他的身份,更是不想搭理他,只因受制于人,这才不得不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谁知他还不死心,又变着花样欺负她,现在卿容便是连药都不肯端给他了,只远远看着他喝。
不过她身为医者,又心地善良,为尹霆浩调理身体也不可谓不用心。
一个月下来,尹霆浩的气色便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至少不像过去那样苍白得几无血色了。
尹雪衣也信守承诺,答应让她先去见一见那位,以打消她心中的顾虑。
卿容跟着尹雪衣离开淮南王府,去了城西一座宅院,那宅院虽然不及王府显赫,但也极是气派,尤其进到一个房间时,卿容发现竟是白银铺地,黄金作顶,那亮闪闪的金色,直晃了一下卿容的眼。
尹雪衣用青葱般的手指,抹了抹黑瀑似的乌发,笑道:“似你姐妹这般的佳人,当以金屋贮之。”
卿容看着她柔艳的笑意,心说她何尝不是这般的佳人,明艳让人心生觊觎之心。
跟着她进到房内,便见得一个仙姝般的娇人儿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风景,听得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拿眼扫过来,待见得其中一人是卿容,顿时展颜一笑:“阿姐!”待看到尹雪衣,又担心卿容也是被她掳来,顿时没了喜色,“阿姐,你怎么来了这里?”一边担心地问一边走到卿容身边来。
卿容原本也一心担忧仙仪的安危,但见到仙仪那一刻,却是被她隆起的小腹吸引去了视线。
“仙儿,这是怎么回事?”姐妹俩已经拥在一起,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尹雪衣也很有自知之明,只和仙仪打了个照面便去了外间,不打扰她们姐妹叙旧。
仙仪含羞道:“阿姐,其实我早已有了身孕。”
卿容探了她的脉搏,胎儿的月份已不下五月,这也意味着,在和楚阳订婚之前,仙仪就已有了身孕。
“为何没告诉他?”卿容口中他指的自是秦翊,仙仪为了他逃婚,孩子只可能是他的。
仙仪眼中沁泪:“我不想他是为了孩子。”
卿容素来惜她,见她如此,也是心疼不已,叹一口气,“他怎会只为孩子,我看的出来,你对他有多少心,他对你的心亦如此。”卿容见秦翊的机会不多,但秦翊每次见到自己的目光,无不夹杂着爱慕、愧疚等诸多复杂的感情,自己是以仙仪的身份嫁给的楚阳,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仙仪。
当时她怨他辜负了仙仪,也没想过要把仙仪的事情告诉他,可若早知仙仪如此,无论如何她也会把真相告诉他。
仙仪只当姐姐安慰自己,也宽慰她道:“阿姐不用为我担心,尹姑娘虽然将我掳来,但对我没有任何不好,倒是姐姐,你怎么也落到她手上了?”
“是意外,我原是约了赵哲谦,想把你我互换身份的事和他坦白,却不想那尹,那淮南王,突然劫了我的马车,便这样落到他手上了。”卿容也不知为何,说着,脸都有些红了。
仙仪定眼一看,便猜到了几分,如姐姐这般的好女子,本就值得所有人的爱慕。
尹雪衣就在外间坐着,等她们姐妹叙完旧,已经傍晚时分,卿容极舍不得仙仪,但想到她和尹雪衣约定了三月期限,只要尹霆浩身体好转,便放了仙仪,是以再如何不舍,也终是离了仙仪,随尹雪衣踏上回淮南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看到卿容似还有顾虑,尹雪衣又一次开口:“你尽管放心,我尹雪衣向来说话算话,便是你现在让我放了令妹,我也可以答应,只是她此前伤心过度,就有小产的迹象,如今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回来,怕是不便舟车劳顿,还不如就在此地静养,我自会为她准备最好的稳婆,再挑几个稳妥的奶娘,不会让她累着。”
这几日尹霆浩的气色已是好了不少,她相信卿容一定能帮到他,如此,留着仙仪,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不过搅乱这局势还是有些帮助,此外,她也为人母,知道怀胎的不易,也是出自真心怜惜。
卿容知她说的有理,也没有非让尹雪衣放了仙仪不可,只是提出每隔半月让她去见仙仪一面。
她们姐妹情深,尹雪衣当然没有拦着不让的道理,何况和尹霆浩的身体比起来,这点小小要求,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