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肩膀悬在空中,沈俊然不得不用双手支撑在地上,这才有了安全感。从他现在的角度已经看不见许由的脸,只能看见帘子后车夫的后脑勺若隐若现。
那人忽然一个深喉,沈俊然没有防备,呻吟得很大声,
“啊~”
他的脑袋充血,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颠倒的,他闭上眼睛,感受到自己的肉棒陷入柔软口腔里,龟头顶着湿热的口腔壁,舌头挑逗着他的龟头,刺激着他的马眼。
与此同时,习惯被丈夫插射的身体蠢蠢欲动,小穴更是空虚得不得了,仿佛干渴至极的土地,急需一点阳光雨露来催化他的欲望。
屁股开始不自觉地摇摆起来,他装作不经意地蹭过那根东西,但是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没有插进去就没事。
欲望逐渐累积,后穴抽搐一般不断收缩着,想要那不该进来的东西冲破布料的阻隔,一鼓作气进来。
许由身子忽然紧绷,激流一般的精液在空中划出美丽而优美的弧线,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自己头发里面,甚至他的脸上也落了数滴白浊,眼睛也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已经发泄了出来,可他还是蹭了几下那肉棒,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腿上,两人脸颊贴着脸颊,他能闻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那种好闻的气味。
那是长年累月用熏香熏成的味道,天长日久即使不熏香,那味道似乎也淡淡地从皮肤里发散出来,和那些整日里汗流浃背地劳作的一身汗臭的农民根本不一样。
他贪婪地把脸凑上去,许由的味道正如他的为人,更加浓烈稠丽,让人想到夏天。而许万山身上的香味则是更加正统平正,毕竟他要接待客人,不能总是让自己闻起来花花绿绿华而不实,那样也会被客人们看轻,认为这样的主人靠不住,过于轻浮。
“喂,现在已经进城了,你怎么还晃着屁股?”
许由单手轻轻掀起车帘,外面的车水马龙瞬间就涌了进来。沈俊然坐在那里面露尴尬,心里既埋怨许由知道了却不出声提醒他,又埋怨自己太饥渴,以至于居然无意识地做出主动求欢的动作。
于是马车刚刚停在裁缝铺前面,他就整理好衣服下去,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然而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这让他此刻的认真看上去带上了赌气的成分。
裁缝铺里到处都是布匹和做好的成衣,大大小小的针线插在一起,看上去银光闪闪,线团也五颜六色地缠在一起,仿佛调皮的小猫刚刚从这里经过。
桌子边上有个戴着眼镜的老师傅,正在专心地用尺子量布匹。此前沈俊然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于是站住脚好奇地看了起来,暂时把刚才马车里的事情忘在一边。
“这位是王师傅,城里所有贵族的衣服几乎都是在他这里做的。”某人贴过来,给他讲解道,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亲密而暧昧。
如果是许万山在,一定不会这样。丈夫一定会先和王师傅寒暄一番,然后开始交代事务,他只能从两人的对话和仆人口中了解到对方的身份。
但小叔的讲解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总是有意无意地摸他的身体。虽然他总是拒绝,但这人总是会口头道歉却也屡教不改。
那手慢慢挪到他的屁股那里,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这时候老师傅刚好转过头来,似乎发觉了两人。沈俊然被摸出了感觉,却又因为他人的视线而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偷情,于是他拍开小叔的手,这次他是真的发怒了,
“别碰我!”
他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重,不大的寂静空间中能清楚地听到巴掌声。
“我跟你玩笑的,别这么生气。”
许由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已经没有往日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