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船,君厉就拉着她去了甲板上。偌大的游艇看着没几个人,基本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没上船多久游艇就开始行驶了。中午温度最热的那会儿已经过去,也许是湖边风大,风吹在脸上有微微的湿气,给叶芜从外到内吹了个通透。在沙发上被男人折磨出一身汗的时候都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被风一吹,她猛地打了个小喷嚏。君厉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片刻后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裹住了她的肩头。叶芜穿他的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男人恶劣的占有欲作祟,恨不得给她天天套上他的衣服,因此她下意识就默认了他的动作。她甚至还能想起,某个夜晚由于各种原因,君厉让她穿了他的衬衫,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却只抱着她睡了一夜。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叶芜很难不去思考未来,特别是现在,君厉就简简单单拉着她的手,一点不像是那个偏执强势关着她不放的人。原本在心里笃定无比的念头竟然也有点动摇。她的痛苦源于君厉的过分执着,可她却又真实而虚荣地为这一份执着心动。她都要怀疑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看着甲板边的栏杆围上了一圈粉色的玫瑰,她第一想的不是玫瑰多好看,而是君厉在让人布置这些时的表情。然后她又想,也许这些根本与他无关,这些充满讨好取悦的小细节也许只是这游艇的赠送服务。可这些忍不住消极的想法又似乎与她疯狂的心动割裂开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个简单庸俗的人。她扒着君厉的外套,手分别钻进袖口,就穿到了身上。袖子里还隐约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过于宽大的袖子和衣摆耷拉下来,像是穿着男友衣的小女友。
不过……差别也不大了。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到了她的腰上,叶芜毫无办法,自我安慰:反正就一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她转移注意力一般看向湖面,却看到了湖面几个急速流窜过去的黑影,她也不敢凑近水边看,就小心翼翼地抬眼瞅了两眼。腰上的手找存在似的紧了一瞬,男人低缓的嗓音在她肩膀上方荡开,“叶叶,湖里有鱼,想钓几条上来玩玩吗?”“可以钓鱼?”叶芜有点疑惑,问完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可随后很快,君厉就让服务人员架好了两副金属鱼竿,船速也缓下来,饵放好后,还贴心的搬来了两把可折迭躺椅,最后功成身退,消失在他们视线中。她本以为终于不用黏黏糊糊,可以一个人坐会儿喘口气,君厉俯身将其中一把椅子挪着离鱼竿更近了些,他坐下,不忘把她连哄带拽拉到怀里。“我不会钓鱼。”叶芜挣扎了两下,却被男人抱得更紧。“没事,不会我可以教你,不想学也行,就看着,好不好?”君厉从她身后圈着她的腰,声音温柔耐心得不像话,炽热的前胸紧贴着后背,隔了几层的衣物,热度还是一样明显。叶芜脸皮一烫,没说话。她有点愣愣地盯着鱼竿,想着怎么说也得过好一会儿才会有鱼吧,结果还没坐下多久,左边的鱼竿就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她没有钓过鱼,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伸手轻轻戳了戳君厉的手臂,“鱼竿它动了!”“没关系,让它游一会儿。”君厉似乎不想管那鱼竿,修长的手指张开,将她的手指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