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元六成银子,火耗白白让山东占了便宜,我们应该自己铸造。”
这是明抢。
收缴市面上流通的金元银元就是一个馊主意,有能力去山东兑换金元和银元大钱的人,都是地方豪强,哪那么容易收缴。
赵构沮丧的离开了议事大厅。
他应该立刻把这个消息,通传给金狗。
手里捏着梁扬祖拿来一金,一银两枚大钱。
“黄仆射所言有理,官家应该立刻着手收拢扬州工匠,制造新币,以后我大宋疆域流通的钱币,应该以铸造官家头像!”
他的本意是提醒赵构提防。
谁料到赵构听完,立刻喜形于色。
山东和金狗两败俱伤,才是最符合扬州朝廷利益的。
可是这些人能力实在有限。
大宋于士大夫共治天下。
文不能替自己分忧,做出铸造金币,银币这样享誉天下的事情,武也不能定国,大元帅府的军队,除了宗泽所领不听命令者,其余一次也不能打败金狗。
瞬间明白了赵构的意思。
他们放弃了生产领域,只借助流通领域的盐引,直接销售山东精盐?
毕竟临安通者钱塘江和杭州湾,登州水师若有这么大的舰船,到临安甚至比到扬州更方便。
是在动摇自己的执政的根基。
“难道山东的李敬和朱琏,真的在准备讨伐金人?”
主和派和梁扬祖,汪伯彦,汪伯彦,赵野,王渊等人扶他上帝位不假。
因为和山东的执政之争就公然明抢,极可能让各地叛乱加剧,大宋局势雪上加霜。
营扬州,那些真金白银支助过自己的盐商,也支持这样的货币流通。
赵构很憋闷,憋的踹不过气来。
更是感觉建都临安,极可能正中朱琏的下怀。
赵构头疼,沮丧的望向了财神梁扬祖。
“官家,登州船队如果真的大量装备日行千里的船,既可以攻打金国,又可以沿着大宋海岸南下,不得不防啊!”
赵构已经同意他们把东北的盐钞盐引,改为长江流域方向的,这些商人还怕什么?
赵构都没想到,他下了朝会,汪伯彦和梁扬祖又追了上来。
“官家,当务之急还是先让户部组织工匠,画匠试制钱币,铸造母钱,如果母钱让人满意了,再兑换市场流通的银两和金元,银元!”
如果扬州要以金银为大币,第一是铸造技术,工艺不能让山东比下去,否则自己投降放到钱币上就是一个笑话。
“官家对此事决不可放纵!”
他盯着汪伯彦,汪伯彦嘴角翘起来。
“官家,应该当机立断,下令各地收缴金元和银元,铸造回炉,禁止金元和银元流通!”
梁扬祖跟扬州的盐商关系很好,他也有些不明白,扬州盐商明明知道一两真金换一个金元吃亏,还是派人去大量兑换,难道仅仅是因为山东的精盐批发销售的价格,已经低于了扬州自己熬制粗盐?
听着吕好问,黄潜善等人七嘴八舌的。
梁扬祖跟扬州的盐商关系很好,昔日发行盐钞,让他们在黄灿的精盐没有弄出来之前,捞了一笔,失去山东市场以后,又帮他们把这些盐钞改为江淮市场。
这是在掘他赵构称帝的根。
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扶起朱琏跟自己作对了。
跟何况金子和银子本身就有巨大价值。
他在想,昔日若非顾及梁扬祖手下骄兵悍将的感受,自己礼贤下士一些。
还是害怕山东大力发展私盐贩子,让低价精盐布满江淮?
“官家,这山东钱币很黑,金币和银币捣碎,都能发现其中掺杂铜元,每一枚看似接近一两,其实足额不到六钱!”
“汪卿家和梁卿家商议合办此时,拿出一个结果来!”
“梁公,山东尽是一帮子伪君子,满脑子打金狗,李纲投被山东,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大可以放心,在没有讨伐金狗成功之前,他们不太可能南下,再说,我们可以盯着金狗,必要时候跟金人一起夹
第二则是扬州需要大量金银作为发行货币的储备。
他脑海里不仅浮现出昔日宗泽给他引荐黄灿,李敬和种彦鸿的场景。
扬州和江南有没有这么多金银以供铸造钱币?
“微臣附议!”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位皇嫂?
汴梁的金银都被金狗掳掠,然后李敬黑吃黑拉到山东去了。
他的消息很灵通。
赵构才不相信李敬回真的去迎回二帝,不过他相信朱琏和李敬,确实有靖康雪耻,报复金人的想法。
“官家,最近山东的变化很大,我听人说,登州打造出来一种海船,比神舟还大,无风自行,日行千里!”
这样船只如果能大量打造,一两天之内,登州水师就带着大军可以抵达扬州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