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自从被姜怡点为驸马,至今已经过去五年,说起来有点爱情长跑的意味了,姜怡好不容易熬出头,走到了婚典之上,婆家人自然郑重。
梅近水穿着一袭红色嫁衣,坐在床榻上,崔莹莹则站在面前,帮忙调整着发饰。
“怎么又饿了,怪不得长这么胖。阿花,取些鱼干过来。”
“叽~”
团子摊开翅膀叽了声,然后就趁着老娘动手之前,嗖的一下跑到了隔壁的院子。
姜怡被婆婆如此厚待,眼圈儿都感动红了,紧紧扣着双手端坐:
“这怎么好意思~莹莹,要孝敬师尊也不用这样客气……”
上官玉堂轻哼道:“你想得美。”
梅近水笑意盈盈,帮莹莹整理着崩的有些紧的衣襟:
“你又作又浪,还说没有?你看看上次,你带头完那么大,左凌泉被逼急了,拼着变药渣,也要把我们收拾的死去活来,玉堂直接都晕了……”
两个人待在各自闺房里,谢秋桃穿着红色小裙子,乖乖巧巧坐着,岳母谢温给女儿梳头,眼中带泪叮嘱:
汤静煣帮玉堂描眉,闻言道:
“……”
“以后嫁了人,可别把爹娘忘了,隔几年就回来看看。娘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本来还想招赘的,谁想到你这么出息,拐了个仙帝回来,娘都不敢开这个口……”
仇大小姐和秋桃因为父母俱在,比其他院子里要热闹的多。
崔莹莹还真有点舍不得的感觉,轻声念叨:
“去看看其他人打扮完没有,可别误了时辰。”
“以后嫁了人,可得收敛着性子,别没事就兴风作浪……”
谢秋桃即将出家,从谢家子孙变成左家人,娘亲哭了,她鼻子也酸了,小声回应:
“唉~怎么会呢,我修炼快点,到时候自己飞吗,一样的……”
“叽?”
……
“今天人多,可别乱跑,万一被谁逮去炖汤了,静煣得哭出事儿来,听到没有?”
团子表演了三口一条鱼后,又小跑到了对面的院子里,看看奶娘们准备的如何。
姜怡本想说“上次你凑进来,都被当众破瓜了,还能跑了不成?”,但这话不能让娘听见,想想还是算了。
说着来到门口,认真叮嘱:
左夫人帮姜怡盘好头发,转眼看见在门口摆出‘饿饿’模样的团团,笑道:
“叽~”
“你……”
冷竹也乖巧回应:“是啊,公主要是不敢进门,我可咋办……哎哟~”
汤静煣还想闲聊,余光忽然发现在门口角落探头打量的团子,眼神儿便是一凶:
“呵呵……”
……
“你今晚给我消停的,再带头完那么大,我们就在旁边看戏,让左凌泉收拾你一个。”
“对啊,我也觉得完全没必要,我就在后面等着,你们拜完堂过来敬杯茶就行了,为啥非要让我再拜一次。”
吴清婉已经梳妆打扮好了,正在旁边给身着红衣的小冷竹盘着头发,柔声道:
梅近水微微耸肩:“为师又没事,你们扛不住也怪我?要不是照顾小淫贼面子,我才不学伱翻白眼讨饶。”
梅近水和崔莹莹师徒俩,都在隔壁院子里待着,等着一起出嫁。
“娘要嫁人了,还活蹦乱跳和没事人似得,就不知道哭一下?”
崔莹莹把盖头给梅近水蒙上:
“娘,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委屈的,和凌泉出门游玩这么多年,未曾在您身边孝顺几天,委屈的是您才对。”
“娘,你放心,我隔几天就回家一次,左公子飞的老快了,眨眼就到了。”
婆拜堂,才叫进门,以前在外面结拜,怎么能算数。真走形势的应该是静煣才对,她上次拜堂,我们还在这里吃喜酒来着。”
崔莹莹对这色胚师尊实在无话可说了,转头看去,见团团做出‘饿饿’的模样,站在窗台上歪头打量,就取出一根小鱼干:
团子点头如啄米,等丫鬟送来鱼干后,就心满意足的跑去了下一家。
此时梳妆打扮的闺房里,左夫人亲自拿着木梳,站在姜怡背后,帮忙给梳头,还在说着:
“为师哪儿兴风作浪了?”
“说什么呢?嫁人就是嫁人,哪有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天天让夫君送你,可是恃宠而骄,你别过几年让人撵回来了。”
“这些年委屈公主了,本来说当年就成亲,结果从凌泉十七岁,硬拖到二十多才把婚事办成……”
“姜怡以前是公主,等进了门,就是左家媳妇,娘你要是再这么客气,她怕是不敢进门了。”
虽然是师徒俩,梅近水还是师父;但因为两人身侧气质的缘故,场景看起来,更像是成熟风韵的老娘,给即将出嫁的大闺女梳头。
话没说完,就被自幼抚养她长大的清婉,弹了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