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那边正是重建的时候,借此时要和那边政府搞好关系,插入人手,这是你历练的第一站。”
周承正坐在正堂主位,嘱咐着大堂中央直立的少年,“是,父亲。”
周承正带着重要的族人送了出去,看着未来的周家家主走出周家主宅的地界,真正去面对更加隐蔽的腥风血雨。
当晚,周承正便有些许焦躁,不是为周续业的外出,而是为他自己。
看着屋子里走来走去,要伺候他沐浴的君意风,他终于承认,他累了,他想歇下这份担子,想只带着自己的私奴去走遍千山万水。他已经被这身份拘束了一生,君意风也被他拘束了一生。
君意风感觉到周承正的不对劲,这一夜,主人的攻势格外凶,没有任何技巧地莽撞,君意风缓了缓麻痛的后穴,意识到他的主人在泄愤。
“主人?您怎么了?啊!”君意风自然不会说什么拒绝的话,他向来是恭顺的,他只想让他的主人舒服,他被操干的动了欲,虽然前面的物件已经没有快感,但他被调教的靠后穴就可以高潮,只是正面相对他太过难捱,他的主人也不能深入。
“主...主人,让奴跪起来吧,那样能服侍的更好,嗯...主人?啊啊...”
周承正红着眼俯身吻住他的嘴,包裹啃咬,强势又霸道。
“唔...主...嗯啊...”君意风便软的说不出话了,只体验着被掌控,被挑逗,被亵玩。
他是外人眼中的清风明月,却是他主人的身下奴,他从来没有怨恨过。他永远都记得当年周家失势时,有人想要买他玩弄时,他的主人毫不犹豫地用刀毁了那个男人,踩着他的脸说道,“我的人,就算是个奴隶,也只是我周承正的奴隶,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那次贸然出手,他的主人被一群人围堵报复却不忘护着他,最后断了一次左臂。
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献祭给他的主人了,无怨无悔。
周承正动作发狠地顶撞娇软的穴,里面湿软异常,带着催情的感官刺激,衍生出肉体交合的啪啪声,色情又迷人。
周承正在君意风身体里驰骋许久才全部射入,抱着君意风一动不动。
他埋在奴隶的颈窝,像自言自语般微声道,“再等等,意风,就快自由了。”扶周续业上位之后,他就可以退了,不会远了。
君意风听到了,他眼睛和心口突然很酸。
他的主人何尝不是也没有自由,身负重担,只能无欲无求,自己还能犯错,但他的主人不能,他是掌舵者,不能累不能倒。
君意风终于放肆地主动去吻他的主人,唇齿相碰的那一刻,周承正模糊地喊他的名字,两人缠合着接吻,在无人之处。
“意风,叫一次我的名字吧。”
周承正吻向人的眼,君意风却愣住恍然,“主人?”
“叫我的名字,就一次,意风,叫一次。”
君意风眼泪决堤般止不住地流,他把控不住,他懂得了他主人的心,他不再犹豫,生疏地喊那个没人敢直呼的名讳,同情人间的亲昵一般,君意风轻轻地郑重出声,喊“周承正”想了想,又添了句,“我属于你。”
“君意风!”周承正失态了,他再次堵住人的嘴,猛地进入人的身体,他不敢再多听,他怕他要说出那三个字。
他还不能,他要得之自由后,亲口和君意风说。
眼下,他只能压在心底体会——他爱死他了,他爱君意风。他的奴隶,他的伴侣,他的珍宝,他将心意反复研磨,在心里悄悄说:
君意风,我爱你。
*
周家上一代嫡系中,二爷后半生几乎都呆在自己的园子里,很少出门,后辈都快不记得他了,而知道二爷奴隶的人就更少,知道的也都慢慢寿终正寝离开人世了。而前任家主则在交权后离开,带着他的私奴离开周宅整整十年,在外游玩,直到无人不知的君大人生病才匆忙返回。
君意风走的很安详,嘴角带着笑,像春风般携着无尽的温柔,被他的主人珍重地抱在怀里。周承正走的也很宽慰,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奴隶,要和他死同穴,要陪他走黄泉。
周家家谱记载:
周主承正,系自服毒暗亡,葬于周家陵群之东,跪葬一人,随葬二百六十四俑,陪葬制式系家主正制,以祭扶周之将倾,传周之永续之功。
周九玉在看他哥最后一眼时,让所有人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在灵堂待了许久,和他的大哥说了许多话,又像孩童时那样撒了会儿娇,最后按他哥密信吩咐的那样,将棺材尾部本该跪着陪葬的青衣奴隶放平,放到了他哥的怀里,让那把青色的玉如意同时护着两人,而后亲自合上了棺。
钉子打下去的那刻,一切过往都尘归尘,土归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