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是,危險迫在眉睫,她該怎麼做......
夢裡第一個狗男人即將上場,閉了閉眼,不再細想夢中慘事,著眼當下,必須先過眼前這一關才行啊!
因為今夜,桃樹被雷劈把她嚇得不輕,然後就被丫鬟香兒強行帶回屋裡,緊接著爹爹以陪伴為名,從而開始褻玩她的身子,是一切悲慘的開端......
後來她才明白,香兒根本是爹爹安排的丫鬟,專門幫著守門,掩蓋她被爹爹淫玩的醜事,幫著爹爹把風掩人耳目,壞透了。
更別提,這說是將她視為己出的爹爹,還讓香兒餵她服下安神湯,便利他淫玩昏睡中的小女兒。
太可笑了,以為對自己疼寵入骨勝過親生子女的爹爹,就是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禍首。
她不是爹爹親生女兒,是十歲出頭才跟著小娘來到關府,是以小娘總重覆叮嚀著,她是靠著爹爹的疼愛才能在關府安身立命,無論如何都要乖巧順從聽爹爹,才不被嫌棄無視,甚至丟棄。
不怪小娘,世道不公,女子為了生存只能依附男子,身體和尊嚴都不值一提。
小娘太單純,才會讓爹爹的好面相給蒙騙了,未覺男人一肚子壞水覬覦小女兒,更在爹爹刻意引導下,將小女兒養成嬌怯軟弱的性子。
關永高居太醫院院使,又長得一付溫文儒雅模樣,刻意營造沉穩高潔的形象,她卻在夢裡看清他自私自利的本性,不僅性慾強烈又有淫玩幼女癖好,簡直令人作嘔。
所謂不顧官聲執意納娶寡婦,打一開始就是個騙局,關永看上的不是小娘,根本就是青澀稚嫩的幼女。
夢裡的她也笨得一心想要爹爹的疼愛,特別乖巧聽話,渾然不覺爹爹對她近乎瘋狂的邪念,將刻意的撫弄摟抱當成疼愛,最後懵懂無知的順從爹爹淫玩,真是天殺的愚蠢,從而導致極其不幸又短暫的一生。
甚至於曾腦子渾沌到相信爹爹,應允一輩子留在關府陪著爹爹,可笑的是爹爹這般自私享樂之人,是不可能為她拋卻聲名官位,況且他最愛的,是偷來暗去享受悖倫的快感,無異於將她拘於後院,見不得光,不得自在。
愈是回想夢裡一切,心中火氣愈是狂燃!
小娘病逝,爹爹竟連小娘最後一面也不見,只囑人弄了個小靈堂,待7日後草草出殡入葬。
如此令人心寒齒冷,正所謂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
她現在可太清醒了,去他的狗屎孺慕之情,去他的寵愛有加,爹爹和大哥明知有悖人倫,即便不是親女親兄,仍然任由私慾氾濫,絲毫未曾顧及她的感受與將來,根本是爛到骨子的髒東西!
重點是,該如何躲過即將到來的厄運?
天生的美貌和嫵媚天成的身子,注定會勾引男人的性慾,她不願也擺脫不了,甚至夢裡被狗男人們長久褻玩下,骨子裡被深種淫慾的種子,不願卻慣於沉溺歡淫,如今醒來後的身子,她還能很清楚感受到身子對欲的渴求,屢屢情動......
若被男人下手淫玩,後果不堪設想......
她認真想過,若真不得已避不了狗男人,為活命捨身屈也是沒辦法的事,至少清楚男人劣根性,想要狗男人的疼愛持久,就不能讓他輕易得手,能撐多久是多久,男人賤性,堅持愈久甜頭愈多,盡可能爭取時間脫身。
貞操於她而言,已非最重要,她當然明瞭是下下策,若抵擋不住貪了男人給的寵愛歡愉,怕真要如同夢裡一般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斷送一生。
想歸想,她自是不甘心的,非不得絕不讓狗男人得逞,無法像小娘般困守在一方不得自由肆意,也做不到其它姨娘般汲汲於爭寵,依靠男人施捨才能過得好日子,不受寵便終生在小院裡鬱鬱而終,太可悲可笑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出法子逃離關府,擺脫悖倫醜事,只盼一生活得肆意自在,不為世俗所拘,不為男人而活。
所以,用盡法子,都必須離開關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