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家有谁不怕我呢,可他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怕呢。’他想到了楼上房间里那个人,那个也一直都没有吃饭的男人。他从厨房拿了两个冷馒头,向楼上走去。
看着滚落到脚边的馒头,袁绍杰半垂着头向上瞥了一眼宇成峰,没有犹豫,迅速捡起了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曾在红灯区捡包子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干巴巴的馒头让他噎下了当年的悲惨和此时此刻宇成峰带给他的耻辱。
“很好,那我们今天就换一种,我倒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冒着滚烫的怒火喷出的话响满了整个走廊。
宇成俊感觉全身发冷,他迅速爬上了床,盖着被子蒙起了头。没有热度的床让他不禁回想起刚刚做过的噩梦,一想到自己被狼人抓走的瞬间,全身都不由得哆嗦了起来,那个梦真实的可怕……
“鞭子?哈哈哈,”他盯着他冷笑了几声后咬着牙说,“不痛不痒,根本没什么感觉。”他藐视一切的态度再一次刺激到了宇成峰。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说出来吧,你是谁派来的?”这句话让袁绍杰感受到了虚伪的善意。
他蹲了下来,伸手擦去了他嘴角的馒头渣。这一刻,他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猎物,而是一个他欣赏的对手。连宇成峰都疑惑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一反常态的举动。
太阳由东渐渐升起,随着房间温度的上升他的身子也暖和了起来。当他再次起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有些刺眼,这样的光刺着他眼睛的同时还刺痛着他的心。可以说那样的梦魇影射的就是他现在的处境,是那个宇耀,他所谓的父亲迫使他离开了妈妈,是这个家族,他所谓的港湾正在摧毁他纯真的心灵……
“不,没…,大,大少爷。”她嘴唇颤抖着答道。
“我是你祖宗派来的。哈哈哈…这个回答你满意嘛?”他开始狂笑了起来。
还没人能挺过他的鞭子,每一个挨过他鞭子的人,最后都会臣服于他的脚下。但这个男人,蔑视了他的鞭威,同样也用他的刚强蔑视了他在那个世界的地位,他无法容忍,他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尝到终身难忘的痛苦。
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叫我。”两个保镖带着佣人离开了。
宇成峰在他身后摸着椅背皮笑肉不笑地对袁绍杰说。“虽然这是情趣电椅,比不了他们刑讯室的手段,但,”
“很饿吧,”宇成峰把两个馒头扔在了地上,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赏你的,吃吧!”
他顿了一下,手搭在他的肩膀,凑近他继续说。“如果我不断加大电流,也
‘自己都被关起来了,还怎么救阿琦呢。’他苦笑着又想起了阿琦。想到这儿,他更加没什么食欲,命佣人再次拿走了饭菜。
被治疗后的袁绍杰伤口处缠满了绷带,之前渗出的血已经干涸,血迹留在绷带上。他的身子靠在床身坐在地上,一只手被拷在床头。他虚弱的喘着气,慢慢地蹭着地挪了下身体,好让自己发麻的双腿舒服一些。关他的房间与宇成俊的那个布局基本一致,不同的是床上没有舒适的四件套,只有光秃秃的床板。
“你先下去吧。”
宇成峰拿来了一瓶冰山矿泉水,亲手为他拧开了瓶盖,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去后咕咚咕咚爽快地一饮而尽,把空瓶子撇到了地上,残留的水溅到了宇成峰的西服。
“你很怕我吗?”他缓和了下语气。
门开,他听到声音后身体下意识地反应了一下,便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站在他对面的宇成峰内心震了一下,就是刚才的那一瞥,让他仿佛看到了即将出巢的老鹰,危险且强大。
别墅的一间地下室。袁绍杰此刻被绑在了电椅上,上身依旧赤裸。具有导电性的金属铐环分别扣在了他的手腕、脚腕、大腿跟和肚子处,紧贴皮肤。
“看来你已经忘了昨晚鞭子的味道,还想尝尝吗?”怒火快要喷发,他的耐心即将消失殆尽。
干渴的喉咙有了水的润泽,很快就恢复了生机。他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叫袁琦,只是帝豪的一个男公关。还需要我重复几遍啊,宇大少?” 拽拽的腔调说完了这句话,他已经不再假装真诚,因为他知道他是不会信的。
女佣人端着托盘向厨房走去。途中,正好撞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宇成峰,立马低下了头。
放下手后,他看着他问。“怎么样?现在肯告诉我了吗?你是谁?”依旧冰冷的语气,却多了几分期待与笃定。
“那就不管他,先饿他两天,看他到时候还吃不吃。”他的话语充满了怒气和无情。眼睛向下一扫,他看到了佣人端着盘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太干了,有水吗?”袁绍杰嘴里嚼着最后一口馒头没有看他,张嘴问道。
她屏息摇了摇头。
“是。”那个佣人飞也似地逃开了,就像是刚刚挣脱了一个魔鬼。
“他还是不吃?”宇成峰冷着一张脸问。
恐怖窒息电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