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言醒过来时有些失神,当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夜的放纵让两个人都睡的很沉,蒋之言无意吵醒他们,只是快速地翻身下床,酸软的腿一下子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他有些踉跄地躲进浴室,带着泄愤的感觉冲洗着身上的痕迹。他痛恨自己这具畸形的身体,更痛恨一次次陷入情欲中的自己。按摩棒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他咬住下唇,一点点抠挖着精液。被cao熟的身体被几根手指就弄的想要发情,蒋之言努力忽视着这种难耐的欲望,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身体,套上衣服匆匆离去。
陆光夏每次cao他都不喜欢戴套,他虽然在被cao的时候总是说着淫言浪语,可清醒过来以后都暗自懊悔,所以一直偷偷吃着避孕药。他很小心,陆光夏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些小动作。蒋之言冷着脸低头慢慢走着,他不敢迈开步子,酸痛的肌肉叫嚣着昨日的放纵。好不容易走到校外的药店,仿佛做贼一般低声向店员要了一盒药,那个店员略带鄙夷地扔给他,嘴里嘀咕着“渣男”。他无法辩解,只能顶着身后如炬的目光迅速逃离。
当他吞下药后,他才感到一丝安心。可他的秘密如今已被宿舍的人知晓,那三个人都已经cao过他,将精液一股股地射进他的子宫,像是已经打上了属于他们的标记。蒋之言咬着手指,有些无措害怕。他会不会日复一日地爱上被男人干的感觉,成为离不开肉棒的荡妇,随时随地地敞开双腿,掰开肉穴,邀请男人的鸡巴进入?蒋之言打了一个冷颤,他害怕极了,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想不到什么办法来摆脱现状。
“学长?”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传入耳朵,蒋之言愣愣地抬头,是学生会的小学弟。小学弟平时不声不响,但是做事认真,加上略带腼腆的性格,深受学姐们的喜爱,哪怕被逗得面红耳赤也不会生气,只会讷讷地埋头不理人。
蒋之言与他并不是很熟,出于礼貌,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巧啊,亭舟。”
顾亭舟有些无措地站直了身子,闷闷地开口:“学长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太舒服,需要我帮忙吗?”他的眼睛黑亮亮的,看上去无比真诚。蒋之言原本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他温和地拒绝了小学弟的好意,解释自己只是熬夜赶了个作业,并没有什么大碍。顾亭舟闻言不再说什么,他并非那种健谈的人,两个人站在一起等着公交车,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蒋之言其实并没有想好接下去该怎么办,回到宿舍,他无法面对那两个人,更何况如果陆光夏回来,看到宿舍的一切,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微微侧头,他看着顾亭舟,这个老实的学弟正低头看着手机,微抿着唇,俊朗而安静。踌躇片刻,蒋之言开口询问道:“我能去你宿舍坐一会吗?”他的手指紧紧揪住衣角,带着些微的忐忑。
顾亭舟有些讶异地看向他,察觉出他的紧张,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蒋之言松了一口气,顾亭舟沉默寡言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不安,他不会刨根问底,只是贴心地伸出了援手。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顾亭舟打开门,让蒋之言随意坐下,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跑去食堂买了两份饭带回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饭。蒋之言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仅仅是这样的环境就能让他心安。陆光夏总是喜欢不分场合地cao进他的身体,看着他紧张不安如惊弓之鸟,这段肉体关系持续了多久,他就害怕了多久。顾亭舟很贴心地没有多问,甚至带他回了宿舍,让他短暂地不用去考虑那些事情。蒋之言主动把卫生收拾好,坐在椅子上发呆。
顾亭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询问他要不要睡一觉。蒋之言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被子上是一股阳光晒过的味道,夹杂着男生特有的气息,蒋之言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境之中。顾亭舟轻轻走出宿舍,没有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