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最是风雅的丝竹管弦之音,却应和着伶人弹唱的艳曲。
楚阁作为金陵最大最好的南风馆,从来不屑于与那粗俗直白为伍,规矩多限制也多,少年青年各色各样风华不一,披着清风朗月的皮子,行着真真风月淫秽之事。
偏偏自恃身份的客人们就吃这一套。
就好比这楚阁头牌“鹊琦”的开苞夜,众恩客只得隐隐约约看见坐在绯色纱幔后、少年近乎半裸的身形。
那是一副十足流畅好看的年少身躯。
长长的鸦发铺散于脊背,其下遮掩的上半身清瘦却不单薄,腰身瘦而韧——让人恨不得拿双手掐住、握住、按在膝上玩弄。
再往下是突然起伏的线条,被红袍遮掩的胯部,饱满挺翘的臀部,和一双长而笔直的腿,膝窝、腿肚、脚踝、甚至于脚掌,无一不精细。
这般遮遮掩掩,只教人更挠心挠肺,恨不得扯开那纱幔,剥下那红衣,将这名声传出至今却从未真正露面的头牌压在身下
听他呻吟喘息、尖叫哭泣、看他情欲焚身后颤抖的皮肉,弯折那如柳的腰身,狠cao他炙热的小穴,将浓精灌满上面下面两张嘴!
——鹊琦。
能力压那般多的公子少年成为楚阁的头牌,必然是天人之姿。
但除非是那个真正竞拍下鹊琦初夜的人,才拥有第一个看见他的面容、占据他标记他的权利。
等老鸨笑靥如花的说完竞价规则,这金陵最大的销金窟南风馆的气氛,瞬间就飙升到了最高。
顾梵不慌不忙任由周围的叫价一声高过一声,代表身份的标牌一张接一张举起,恩客的肉欲和其余小倌的艳羡嫉恨浮动在空气里,原本还算清淡的熏香变得愈发浓丽。
在礼部尚书——那个肥胖油腻又出了名的爱好施虐的老家伙——一把推开身旁软软依偎的小厮、飙出一个翻了倍的高价后,顾梵随意搭在台几上的手腕才动了动。
怀里的青衣小倌无比乖觉,他感觉到顾将军的意图,虽然心中抱着“妄念被打破”的遗憾,面上却作出乖顺体贴的表情:
“将军可要竞价?月奴愿为您举牌。”
主阁高台下的竞价声一浪接着一浪,被帷幔和层层木门阻隔,听不大真切。
鹊琦不知道拍下他初夜的人是谁,是哪个官员,年岁几何,样貌如何,有没有家室,有什么性癖他垂着眼睫,任由几位人高马大的龟公压着他往汤池走。
看管比平日里严格了数倍,大约是怕他搞出什么事端。
待到了汤池,龟公止步守在外间,里头是热气腾腾的池水和几个膀子有人大腿粗的调教嬷嬷。
被两个嬷嬷按在池水中搓洗的时候,鹊琦的眼光飞快往池水边的案几望了两眼。
——没有尖锐的物件,无论是刀剑还是针套,唯一的几件束缚物就是口铃和软绸——那人没有施虐的癖好,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
是的,那人,他既然被带到了这里,就代表外头的竞价已经结束了。
这会儿天色尚未全黑,他被早早的带过来,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夜晚做准备。
独属于开苞夜的,定制。
这也是楚阁的特色。
先细细询问了恩客的要求,再将即将被拆吞入腹的“货”摆弄出对方最心仪的姿态,送到他阁内的床上。
“啧啧啧,这身皮子”
膀大腰圆的嬷嬷居高临下的望着清洗完后被按在软榻上的鹊琦,语调中透着股说不出的意味。
也许是嫉恨,也许是垂涎,又也许是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南风馆的小倌明明有着男子的身子,却行着女子承欢的事。
嬷嬷一边自顾自的嘟囔,一边抠挖出催情的软膏,就要往鹊琦的股间探去。
原本安分趴在软塌上的鹊琦一个躲闪,声音发狠:“这里可没有玉势,嬷嬷你自作主张什么。”
这嬷嬷原本是习惯性的动作,被他一说才想起这次恩客的“定制”是不准任何人碰鹊琦,这“碰”嘛,自然是指后穴里头。
真有此事是一回事,但被这即将被送去开苞的货说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拂了面子,嬷嬷一边恶狠狠嘲他“天生就是只被男人cao的命”,一边转手将那催情的脂膏抹上他胸前两点和前茎,这才和其余几位一起为他套上接客专用的锦衣。
纯金打造的口铃被塞入嘴中,自胸前和下身烧起的热辣辣的感觉差点逼出呻吟,又被鹊琦硬生生咽下去。
再往前走,就是再也无法回头的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