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泥,因为所有人都被她说的故事深深吸引,没有一个人对
悄悄形成的黑色空间产生质疑。
「艾克斯之王,是名唤查理曼的强者。」
查理曼一脸北七地看向我,接着没礼貌地指了指贝蕾妮卡、比出脑袋秀逗的
手势。贝蕾妮卡没有制裁这傢伙,视若无睹地说下去:
「查理曼手下的王牌,是勇者西塔鲁玛尔率领的卡斯提亚家乡兵。」
勇者氾滥啊……仔细想想,每代勇者失败后就会有新勇者降临,历史越久的
国家当然也会有越多勇者吧。
「与之对阵的,乃勇者堤拉雅安率领的斯皮尔王国军。」
问题是,这两个勇者的名字跟出现位置……和两大氏族重迭在一起。我有非
常不安的预感。
「她们的力量十分强大,各有强力的同伴在背后支持,双方都曾差点征服彼
此的国家。」
喔喔,我跟矮子丕平情况也差不多啊。但是我有朋友我超强,她没朋友所以
她输了!
「可是,不管怎么打,最后总会碰上预料外的变因功亏一篑。」
果然会这样……
「十年,二十年。」
打打停停了这么多年吗?
「一百年,两百年。」
靠北!这是打到往生还在打腻!啊不对,勇者可以无限次复活……
「在厮杀中萌生的敬意与爱意取代了憎恨,两名勇者决意逃出毫无未来可言
的杀戮战场。只是,她们眼中的世界没有丝毫改变。」
贝蕾妮卡对大姊与查理曼轮番露出无情感的浅笑。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国度,一样的君王,一样的任务。」
她的笑声犹如化为气体的黑泥,将我们由内而外化做漆黑。
「成为勇者前的记忆,已全部收录至夏绿蒂的手稿。情报与认知能力产生严
重的冲突,两个人距离发狂皆只剩一步之遥。」
忙了两百年,回过头来一切照旧的感觉很奇怪吧……不……更奇怪的是「一
样的君王」这句话啊!艾克斯王叫做查理曼,桑莫王也叫查理曼,要是这两人连
个人特徵都一致的话……!
「接着,系统判定出错了。」
贝蕾妮卡无视于我们各自的焦躁之处,以毫无情感的声音继续说道:
「在两人精神病发的时刻,她们短暂地失去勇者的象徵。两人恢复过来时,
后到的勇者们已然展开新的征伐。」
她的声音不像是在回忆,而是将自己观测到的事件轻描澹写地说出来。
「两人之中,比较善良的那个,决定抓住所有勇者来换取和平。比较刚直的
那个,以生命为代价实现对方的理想。」
西塔鲁玛尔的牺牲,并没有让堤拉雅安得到救赎。在西塔鲁玛尔被艾克斯王
国军逮捕下狱后,堤拉雅安也主动步入了永无天日的大牢。
无数个日子过去,人们渐渐遗忘斯皮尔地牢裡的五名勇者,艾克斯大牢中的
两名勇者终于也发狂了。
虽为勇者、却又不是勇者,丧失生存意志的两人被视为服满刑期的罪犯,由
狱卒们扔至贫民窟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
「──还活着吗?或者说,还死不了吗?」
被两国的王公贵族们尊为贤者的贝蕾妮卡,出现在眼神混沌的两人面前。
「我的专精能力是,血统製造。」
贝蕾妮卡的勇者之力,能够让外来的勇者变成这个世界的一分子。
「那么就祈祷吧。」
儘管西塔鲁玛尔与堤拉雅安已失去说话及思考的能力,却留下为彼此祈祷的
反射动作。
「只要信仰就能得救啊。」
贝蕾妮卡改造她们俩的血统,使其永远摆脱勇者的身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
部分。
西塔鲁玛尔变成以山洞为家、拟态成女性乳房的软体动物,一堆堆肿胀或破
裂的乳房像是鱼卵般挤满整座洞窟,从母乳中诞生的正是神剑少女。
堤拉雅安变成子宫状的棘皮动物,每逢涨潮便会大量冲上海岸,在发育期的
邪剑女孩保护下寻找适合安胎的环境,带刺的壳状卵巢各产下一胎即死去。
发育不良的神剑少女无法长出用来排除外敌的发光体,她们只能留在充满乳
香味的洞窟内协助筑巢。邪剑少女则是每对姊妹出身时就决定谁该持剑、谁该繁
衍。
那些从巢穴走出来的少女们,都拥有遗传自母亲的剑技与冲动。
一旦发现彼此──唯有怀着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激昂之情冲向对方。
这股炽热到无法透过不完整的感官释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