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活见鬼了!且不说下毒的人是用了怎样的手段达到目的,就是这毒也稀缺的很!早在几十年前寒陀草就消失了,现在放眼整个九灵大陆都寻不出一株!莫不是有人想陷害咱家?”
王八斤在半个时辰前就差点跑断腿了,只因才到了余意宫门口就昏了过去,她的住处正好和太医院成相反方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部愣住,那些做戏的妃子脸上颜色都凝住,就连天天伺候在卿戊壬身边的王八斤都是一头雾水,开口就道:“寒陀之毒只有口服才会起效,可皇上的起居吃食都是经过咱家这一道检验的,怎会中这毒?”
李太医反复诊脉七八回脸上神色也没改过来,摸着胡须看了一眼其余太医,宋婉清抢在第一个就问:“皇上怎么了?”
宋婉清双目通红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来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下拉起卿戊壬的胳膊又是一嗓子哭,王八斤憋着笑作出一副担忧模样道:
李太医面露难色,擦了一把汗又看了看同僚,将腰弯的更低:“寒陀之毒表现为皮下出现红疹、身体温度极低、脉搏强劲有力、昏迷不醒,瞳色变淡等症状,这些和皇上现在的情况全部吻合,所以微臣确定是寒陀之毒。”
霎时间屋子里哭声遍地都是,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给卿戊壬吊唁来的。
“贵妃娘娘莫要着急,太医们还在给皇上瞧病呢,您还是别打扰到他们诊断。”
“皇上!您怎么了!”话落了门口才冲进来一抹粉红身板。
白贤儿冷眼瞧着发怒的王八斤:“嚷嚷什么?看不见皇上睡着?近日都有谁见过皇上,一并传上来仔细审问盘查,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解了皇上的毒,若他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免不了一死。”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这寒陀草确实稀缺极了,那东西在云落境内消失远不止几十年了,太医院根本没有解药备案,眼下就是想研制解药也没有寒陀草可以研究……”
他一路哭哭啼啼嚎叫,以至于他带着七八个太医原路折回时卿戊壬晕倒的事情已经传的三宫六院无人不知。
听着这话白贤儿暗叫不好,眉头才皱就听李太医补充:“镇国夫人医术超绝,治疗手法和她的相关事迹就是当年名冠天下的洛氏主母也比不上,不如将她请进宫来给皇上诊断?”
宋婉清小脸一沉就道:“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本宫亲手杀了她给皇上偿命!”
李太医咽了一口唾沫,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说:“现在能救皇上的怕是只有一个人……”
话才出口白贤儿后脚就进来:“婉贵妃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存心咒皇上呢。”
“王八斤,你亲自领了宫牌出宫去请镇国夫人,礼数上也别怠慢。”白贤儿当即就回,余意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
王八斤的语调格外的高,话间的质疑更多的是在向宋婉清查探消息。
,他那儿可还有林小宴的东西呢,届时老爷可不就是痛失左膀右臂?”
李太医硬着头皮将实话全部说出,话说完众太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汗如雨下,让当今圣上出个什么差池那是诛九族的死罪。
王八斤勃然大怒,手中拂尘堪比炸了毛的狗,话间他时不时就看一眼宋婉清,望着对方充满疑色的双眸一时也成了没有的苍蝇。
余意愣住,叫林小宴入宫给卿戊壬治病?那见着她了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思忖一阵便直言说道:“可她以前从未学过医术,万一出了事该找谁说理去?”
宋婉清接过话便回:“确定是寒陀之毒?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要真是那毒可就出了奇了,平日里皇上在的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是本宫一时心急乱了分寸,李太医,您是太医院里资历最深的,您一定要把皇上治好啊……不然本宫饶不了你!”宋婉清哭哭啼啼道。
“就这点能耐还好意思进太医院?一群废物!”宋婉清气得破口大骂,丝毫没把白贤儿方才教训的话当一回事。
顿了顿,李太医缓缓回答:“回贵妃娘娘的话,皇上中了寒陀之毒,他的脉象太过强劲,从此便能看出他中毒已久……”
“皇后娘娘,皇上中毒事关重大,他肩下是自己的性命,肩上是整个云落国。依皇上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还请您尽早作出决定!”
卿戊壬该不会要驾崩了?别在这儿死啊,万一被白贤儿和宋婉清针对了后半生怎么活?
正思量,宋婉清的哭声先到。
余意在她们进来的时候就挤出眼泪借此不给她们行礼,见这二人碰面就掐了起来不由得想笑,不过一会儿整个屋子里挤满了人,皇后一党和贵妃一党将房间堵得水泄不通。
“娘娘恕罪!是臣等无能啊!”众位太医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余意喉部疼得说不出话,干巴巴站在一边盯着脸色煞白的卿戊壬心里已经想出许多种结果,太医跪了一溜儿,轮流着给卿戊壬把脉,见他们个个脸上都挂着愁色余意心里也打起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