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是听闻传言……自从镇国王妃林氏成婚后性情大变,这几日城中本就疯传她被妖物附体一事,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严枣的话一出口林天锋气的胡子都差点炸开,明明这个人和自己一伙的怎么现在还往他身上引火?来不及多想,他张嘴就打断:“严大人,在朝堂之上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说完林天峰狠狠地瞪了一眼严枣,两手拱了拱,面色凝重道:“皇后娘娘,镇国王妃林氏乃微臣嫡女,是微臣看着长大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妖物!”
白贤儿只勾唇淡笑:“林相急什么?严大人不过是在怀疑王妃被附体了而已。是不是真的本宫自然会查个清楚。”
“若不是妖物附体也不可能勾的镇国王爷和洛大将军神魂颠倒了……”严枣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话从嘴里蹦出去犹如惊世巨雷,直接劈向白贤儿。赵嬷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满目惊慌之下心中如同乱麻。
同样着急的还有林天锋。
“严大人!你今日所言种种是为何故?”林天锋气得就要动手。
严枣悻悻埋下脑袋不作声,白贤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眼中光色都凌厉许多:“林氏乃皇家之人,如今身负诸多蜚语,于公于私本宫都有责任查明真相,往后谁再说林氏和洛将军之间的风流事,仔细脑袋搬家。”
一般人说出这话都会叫人格外安心,可望着笑容格外诡异的白贤儿林天锋心里一下就没了底,愣了一会儿才又说:“多谢娘娘。”
“不必。”冷声道了句后白贤儿起身就走了。
勤政殿里的压迫氛围瞬时烟消云散,只林天锋脸上多了阴霾。
“想必昨夜您是没休息好吧?您可得保重身体啊!皇后娘娘到底也没说昨夜的事情怎么处理,不过您放心,这些事下官一定会想个好办法解决的。”刘喜凑到林天锋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林天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后目光便投给了严枣:“严大人,您可真会说笑。”语毕愤愤离开。
“不对,本宫总觉着哪里不对劲。”王八斤把自己收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了宋婉清,听得她面上神色越发难看。
王八斤一面揉着腿一面问:“娘娘认为是哪里有问题?”
宋婉清眉头暗蹙,食指抵在鬓角,沉思片刻才悠悠道:“严枣和咱们可是一伙的,他为什么要在勤政殿给林天锋难堪?那林小宴若真是妖物,林天锋也难辞其咎,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断臂膀?”
“确实诡怪,咱家怎么都想不通。还有那个林小宴,她还真是块儿烫手山芋。”
“说起来夜生香怎么现在就动手了?不是叫他等本宫旨意?此番横生变故实属该死。”宋婉清口中胡骂,小脸都阴了一半。
王八斤连忙附和:“就是!擅自行动也不提前告知,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还得咱们的人去解决,听说林天锋被吓得不轻呢。”
思忖半晌宋婉清的怒气方才消了些许,转而又问:“皇上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奇怪的毒都叫他一人中招了?自从他病倒,本宫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娘娘帮了意妃,皇上又在意妃宫里,李太医的底细也握在咱们手中,那二人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许是娘娘多虑了?”王八斤轻声宽慰。
本就心慌意乱的宋婉清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眉头一挑就一脚踹开了王八斤:“你是皇上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怎么中的毒,现在还指望旁人观察到什么?”
王八斤灰溜溜地笑了笑:“娘娘教训的是……”话才落他猛地就打了个寒颤:“莫非……是皇上自己?”
“皇上吃穿用度都由你亲手过的,要真是他自己下的毒,那毒从哪儿来的?何况皇上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有这个脑子吗?”宋婉清越发没了好气性,说话的功夫就往王八斤身上砸了两只杯子过去。
“哎呦娘娘,是咱家愚笨,您只管罚我便是,何苦跟这些物件儿过不去呢?怪值钱的……”王八斤从地毯上捡起杯子擦了擦便藏入自己怀中,而后才道:“您别急,这事儿咱家一定会调查清楚,现下还有一事须得娘娘做主。”
“有话就说,本宫早乏了!”
“关于惜凝香,咱家出宫去接林小宴的时候她就说道起了这香,今早又同咱家索要…您说她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王八斤的老脸上挂满杀气。
宋婉清心中烦闷不已,早想打发他出去,如今又听了他这一遭添堵的话火气愈发按捺不住,开口便回:
“不过是加了一点五石散罢了,又不会害人性命,皇上中毒和咱们又没关系,况且这香也是她自己要的,天塌下来都砸不死咱们,出去吧,本宫要歇一会儿。”
皇城和繁华热闹始终是般配的,只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大街小巷都一片狼藉,就着天公赏的雨,偶尔有几个人窜过去,踩得水花四溅,打在坏的彻底的各种东西上。
与屠城大体一致。
镇国王府门外倒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