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息,浑身上下的毛孔紧张地竖了起来,敏锐的感官告诉她这个空间多了一个人。
鼻尖传来的湿气比起刚刚更浓了些,那个人身上穿着有一定重量的铠甲,还有血的气味伴随着非常非常细微的魔物气息。
希拉皱眉,有些不太舒服。
双手撑在桌上,冷汗开始从额间滴落。她赶紧将书合起来,灭掉手中的光,让自己隐身在黑暗中,悄然无息地朝另一个方向移动。
对方的动作很快,并且毫无声息,他的存在感逐渐压迫过来,希拉就算没有看到对方,也能从他身上残留的暗界气息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位置。
已经来到了一个书架外的距离。
太快了。
她的脚尖一转,坚定地站定洛瓦家的人不背向敌人。
希拉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的寒毛因为紧张及恐惧竖起,她在心中咏唱赞歌,光能量从空气中凝结,排列成一排,乖巧的站在她的掌中。她用指间在空中画出光墙的魔法阵,只差最后一笔,光墙即将完成。
书架后的人影耸动,窗外漏进来的光线拖长了他的影子,眼看就与她碰上,她深吸一口气,纤长的指尖猛地一勾。
「希拉?」
她的掌心一转,光墙以极快速冲到对方的鼻尖。
光墙照映出对方的脸,浅蓝色的眼睛略有些吃惊。
她赶紧勾起手指,画出解除的法阵,光墙瞬间就在阿德里安的面前破碎成星光,浅白色的光芒一明一灭,投影进去他浅蓝色的眼睛就像是破碎的蓝宝石。
「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已经换下了晚宴上的冕服,一身轻铠甲看起来即将出征,浅金色的头发乖顺地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帅气且具有侵略性。她盯睛看向他腰侧的剑,刚刚一直干扰她的气息果然是那一把还没进行净化的剑。
「哈!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用光墙来招呼我?」他从高高的书架间走出,「半个多月没见,看来你也学会了不少新招式。」
「光墙是基础法阵,刚进殿的小茉莉也能轻易操纵。」见来人是阿德里安,希拉稍微松了口气,勾起散落在耳鬓的碎发,朝阿德里安走过去,「抱歉了,我以为有人闯入,稍微警戒了一些,加上你身上有暗界的气息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我想问的,你不是应该在大舞厅里吗?那些从中陆来的人都是阿诺德和父亲特意为了你请来的,不是吗?」
「我?」希拉的嘴角动了动,将桌上的书放回书架上,侧了侧身,刻意挡住书脊上的文字,「他们什么都不会说,我怎么会知道。」
「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能让父亲下达这种命令?奥柏伦吗?父亲对魔法向来不置可否,他们两个老家伙凑在一起没吵起来就已经算给面子了,加上贝尔兹在一旁煽风点火,你自己也知道。」阿德里安说,「总之,你现在应该要回到大厅去。」
「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换上这一身铠甲?」希拉问,「宴会还没结束,你应该要留在父亲身旁才对。」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阿德里安回答,「有些紧急。」
「在图书馆?」希拉挑眉,「这里可没有魔兽可以喂养你贪婪的剑。」
「希拉。」阿德里安不想回答,他看向图书馆的出口,拱门状的大门上雕刻着优美地上古寓言,此刻正半掩着,「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宴会了毕竟这些客人都是父亲和阿诺德为了你特意邀请回来的,他们都是打从骨子里的战士,战士能懂什么魔法?魔法阵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涂鸦。你还不明白吗?」
「」阿德里安说的话让她有些羞愧,希拉叹息,「我知道了。」
今天大哥没有出场,心怀愧疚,于是双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