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他把我抱出来,放在罗汉床上。
有人想见见你。
他为我穿好衣服,静静地看着我。
不吃醋了?我笑道。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递给我一杯茶水。
门帘被从一侧打开,一个用黑布蒙着眼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是?
黑布被侍从揭开,我转过头,来不及捂住脖子上的吻痕,便让我这位前未婚夫看的一清二楚。
若若,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我执意娶你为妻,你也不会……
我疑惑地看向先生离开的地方,这时一阵风吹过,房间里灯灭,我随之倒在季二公子怀里。
意识越来越模糊……
先生,为什么……我呢喃着,熟悉衣袖蹭过我的脸颊,手无力放下。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不在京城了。
季二公子一直守在我床边,见我醒过来时,眼睛突然一亮。
公子,这里是何处?我扯了扯被子,问道。
若若,你还是叫我季哥哥好不好?
我明知道现在的处境不能全部归咎于他,但毕竟回不了之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候了。
他呢?
孩子我带过来了,若若放心,我以后会当作自己的亲身骨肉来养,我们一家会在岭南好好生活下去。
季宏文,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若若……
季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你告诉若若好不好。我抓住他的手。
他沉默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像是突然抓住什么。
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父亲是不是,是不是当初救我的人?我急得快要掉下眼泪。
季宏文低下头,不语。他没有必要为情敌瞒着什么,但又不想要伤害失而复得的女孩。
若若,他想要安慰我,但是我摔开他的手。
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他走到门口时,我突然说道,他是李玄烨,对吧。
他顿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我。
小年夜里,季宏文问我想不想去看花灯,不知为何,我应了下来。
街上人山人海,我披着雪白的斗篷提着灯笼和他出了门。
推推嚷嚷中,我和他失散了,不知不觉走到了桥头。
岭南的冬天也是一样地冷啊。
还记得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是如何绝望地跳下京都的河。
我竟然抑制不住地想起那个给我带来耻辱同时带给我希望的男人
岭南的河水尚未结冰,依旧有许多游船,我轻依在桥的围栏,看向远方。
这时季宏文带着侍从匆忙赶来。
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我突然翻过围栏跳了下去。
一个黑影随之跳了下去。
半刻钟后,
黑衣人抱着瑟瑟发抖几乎晕厥的我爬上按,咬牙切齿地说,
季——宏——文,你就是这样照顾若若的?
桥上跪满了侍从,他怒道,滚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季宏文连忙吩咐侍从,又将我们安置在最近的客栈里。
我费力睁开眼睛,拉住他的袖子,别怪季公子。
你闭嘴!
我张了张嘴吧,他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大衣裹紧我,把我抱进一间客栈。
大夫走后,侍从关好门。
你又是何苦?他一边为我除去湿漉漉的衣物一边在我耳边絮叨着,我做完那些恼人的事情后自然就会回来寻你。若我不是今日恰巧回来看你们母子,你真的狠心再离开我?
我没有说话,头疼的厉害,他将我衣服换好,又喂了我一些姜汤。
我突然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虚弱地伏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听说,发热的人里面特别舒服。
“啪—”碗碎在地上。
他把我压在床上,反客为主,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
“黎星若,你疯了还是烧糊涂了。”
“不要吗?”我痴痴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不远千里而来,不就是是为了……”
他狠狠地吻住我,
李玄烨,你可不可笑,把我教成这个样子现在又不肯用我,让我跟着别的男人躲出京城。你这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哽咽着说。
他不顾我的反抗紧紧抱住我,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我后来被他按在怀里哭着睡着了,他吻了吻我的眼角,为我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