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失心疯?你他妈当老子在演电视剧吗?”
狱警的一句话,让监狱里的王延年咆哮的更加厉害。
安玖兮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偷偷捏了个符咒朝着王延年打过去。
她手里的那道几近透明的符咒,在探测到王延年的那一刻瞬时变黑,而后会被淹灭。
“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墨砚珵也察觉到不对。
印象中的王延年敢作敢当,不是个不敢承认的小人,想当年他为了能在帝京争下一块地,那是何等的勇猛风光?
“大概六七天前吧,他刚进牢时表现的还算不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像中了邪一样,突然间就疯起来了。”狱警掰着手指头,细算着日子。
“他不是疯起来。”
安玖兮冷笑一声,一步一步的走近王延年。
隔着铁栏杆,看着那王延年胡子拉渣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
“安玖兮我是不是中邪了?你看得出来对不对?你相信我没失心疯的对不对?”
那王延年看到她的样子,神色立刻激动起来。
这些天他一遍又一遍的去跟狱警陈述,开车撞墨砚成的人真不是他,可没有一个人相信。
他们甚至还给他拿出录像来看,可看着那画面上的字迹,王延年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我那天喝了点酒,然后就睡着了,睡觉之前我还跟墨砚宇说,让他第二天记得来找我。”
王延年双手抱着头,表情崩溃的蹲下来。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就站在这牢狱里,还说我差点害死墨砚珵,还要判死刑……”
不仅仅是他,就连安玖兮也觉得纳闷,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反倒让人心生疑窦。
而且当时她也听说王延年已经被判死刑了,可竟然拖到现在人都没枪毙。
“我问你,当时你越狱的时候,是谁帮你的?”
安玖兮蹲下来看着他问道。
除了墨砚宇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帮手。
“墨砚宇当时带了一个人,那个人戴着鸭舌帽和黑口罩,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然后呢?”
王延年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那天越狱的情景。
“其实我也不是越狱,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我不知道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他像是有法术一样让整个警察局都陷入了沉睡……”
王延年有点惊慌失措。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墨砚宇打点好关系了,所以那些工作人员才配合墨砚宇逢场作戏。
可这几天他在癫狂和惊恐之中,却总是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总觉得是那个男人用了某种可怕的法术蒙蔽众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用玄术把你带出去了?”
安玖兮心里的那团雾气忽然间消散了一半,透过那团雾气,仿佛能够看到一点点真相。
“对,就是你说的玄术!出了监狱后他还帮我易容!所以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就是王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