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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向另一个屈膝，也不对几千年前的袓先跪拜，

    她的书。

    她不知道氛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但情侣间的事少掺合为好。

    这让他小心翼翼起来。

    是巫雨清和甘静的声音。

    宗政航没想到巫雨清会毫无预兆地纹身，而且纹了许多。

    “遮瑕膏可以盖住。”

    “还好。”

    吊带睡裙不遮掩她的胳膊，于是巫雨清的花臂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这些动物和剧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有的是田地里的老牛，有的是城市天空上的鸽子，还有的是草原上的羊群和马匹。

    “你的《半梦半醒》，”巫雨清决定问出口，这是她对于那部电影一直以来的疑问，“会穿插、特写一些动物，为什么呢？”

    “你觉得是为什么？”导演把问题抛回去。

    巫雨清左臂上的纹身擦得差不多了，还剩胸口和右臂。

    然后他们就换了话题，从桥上走下来。

    巫雨清因为他的反问有些沮丧。

    它们不在黑暗里睁眼失眠，为了它们的罪过啼泣，

    他是天才，对美有敏锐的感知力，他的镜头总能拍出不可言说的意蕴。

    “我想我能变成动物，和它们为伴，它们是那么恬静那么矜持，

    导演看着巫雨清的那双眼太亮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她巨大的决心和改变让宗政航觉得她在借着纹身发泄情绪。

    当她表示不愿做爱，他就停止动作。

    素了一周，直到周末应酬回到别墅，他问家政巫雨清吃完饭没。家政说女主人特意吩咐今天不用做晚饭，等她忙完会自己做沙拉。

    “穿长袖。”

    湿地公园到处都是鸟叫声。湖里的禽类没有专业知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看上去不是天鹅也不是鸭子。

    巫雨清被导演逗笑了。

    他盯着她胸口上的纹身。

    “我想起来有件事要办。”甘静站起来，跨出浴缸离开。

    主持人看看巫雨清又看看导演，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水洗不掉，用酒精擦才能擦掉。

    “那拍戏怎么办？”

    夸张的纹身显然把宗政航震住了，关灯后他没有压上来。

    放下诗集，宗政航扯开巫雨清的睡袍，就像扯礼物上的缎带蝴蝶结。

    “上镜怎么办？”宗政航问。

    “这就是标准答案。以后别人问我我就说是因为这个。”

    “是因为惠特曼吗？”巫雨清说出她猜测的答案。

   他说完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对自己的激动感到抱歉。

    宗政航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想。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她们穿着衣服坐在没水的大浴缸里，平台上是酒精和棉签，地板上都是五颜六色的棉球。

    没有一个不满，没有一个为了占有欲而癫狂，

    甘静走后，宗政航占据了她之前坐的位置。

    她看着导演，想知道她猜的对不对。

    宗政航躺在床上看书。

    她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他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巫雨清从上海拍完杂志回来，就看到别墅里灯火辉煌。

    明星上镜不能有纹身，巫雨清为了录制方便没有纹身的计划。但是越不让干什么就越想干什么，秋露网购了一堆纹身贴纸，没通告的时候就到处贴。巫雨清在上海找秋露玩的时候，以为她真的纹了。秋露笑嘻嘻地送她了一堆贴纸，巫雨清全贴上了。

    导演没想到巫雨清会突然问他的处女作，他有些发怔，看着眼前这个看过他第一部电影的女明星，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难得看到宗政航震惊的表情，巫雨清恶趣味地感到快乐。

    它们不为儿女作牛马，也不为儿女哀号，

    我站着，久久地望着它们。

    其实这些镜头是突兀的，但他的镜头太有生活感，那些动物的眼睛又太清澈和明亮，所以没人诟病这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巫雨清看过这个导演的处女作，不同于他现在拍的商业片和剧情片，他的第一部电影是文艺片。

    “疼不疼？”他问。

    那个时候就是想拍动物。拍了太多人，他灵光一闪地想要拍一些动物，他觉得这些单纯的生灵能中和影片里复杂的人性。

    他们站在桥上看这些动物，节目组里有个摄影师在拍湖面，其余的摄影师在拍人。

    在整个的地球上没有一个有什么身份，也没有一个忧郁哀伤。”

    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了女孩们的笑声。

    宗政航去书房找她，发现她不在，走到卧室，听见浴室里的嬉笑声。

    那部电影的画面很美。穷人粗糙的手，老人脸上的皱纹，小孩手里的氢气球，夫妻争吵时洒在厨房的夕阳，每一帧都具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