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 試用

    今天放學，媽因為要參加迎新酒會比較晚回來，所以方夢鈴下課直接進到我房裡，說是要好好談談關於「交往」的事。

    可是這個談談，不需要動手才對吧？

    說什麼等我的答案，根本就是等不及要上我了才對吧。

    方夢鈴，妳給我滾下床

    「我說妳，妳這樣做是犯法的吧！」

    「犯什麼法，我跟妳早就是合法年紀了。做愛這種事，並不犯法，而且都是女生，也不用擔心懷孕。」方夢鈴一臉沒什麼地說道。

    「呀！救命！妳這樣根本是性騷擾。」我的臉已經自主燙傷升級，夢鈴說的話讓我覺得羞恥到不行。

    「我沒興趣性騷擾，想做就直接來。這樣頂多只能叫做『硬上』。」

    說著說著，方夢鈴將手放在我的胸上。

    「流氓！放手啦。」

    「唉，妳沒試用過，怎麼知道好不好用？」

    「交往試用期不是這樣試用的吧？」我朝方夢鈴翻了一個白眼。

    我把她的手推開，從床上坐起身來。

    她的模樣看來並不好受。

    我沉思幾分鐘打破沉默。

    「夢鈴，如果要交往，我想慢慢來，可以吧。」

    我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希望方夢鈴不要像班上那些精蟲衝腦的男生一樣，對我只有黃色思想。

    「可以。只是，我太喜歡妳，或許有時候會忍不住，畢竟我的喜歡還包含性。」

    「我、我知道了啦！妳說話真是不知羞恥。」

    「有什麼好羞恥？我只是老實。」

    我知道方夢鈴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我聽得害羞得要命，難道她都不會害羞嗎？

    我偷看她的臉，從她淡定的表情看不出情緒，但她將頭髮塞到耳後露出白皙的耳朵，其耳根染上一抹紅，這難道說明她其實也很緊張嗎？

    這個時候，我起了一點玩心。

    我將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呀！」她嬌喘叫了一聲。

    她那酥軟高亢的聲音，是我第一次聽見。

    散發出強烈女人味的她，讓我忍不住想多靠近一些。

    「小亞，妳做什麼？」方夢鈴摀著耳朵，整張臉一下子紅透了。

    太有趣了，原來不可一世的方夢鈴弱點是耳朵。

    就在我和方夢鈴嘻鬧到一半的時候，屋外傳來車輛熄火的聲音媽媽回來了。

    我從方夢鈴的身邊離開，挪到窗邊，拉開窗簾往下看。

    真的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王總監載媽回家。

    王總監下車幫媽開門，還護送她到家門口，他站得離媽特別近。

    這一幕看得我咬牙切齒。

    為什麼要靠近我媽？

    我對著夢鈴說：「夢鈴，我要試用。」

    「什麼？」

    我猛地貼上夢鈴的身軀，將唇瓣放在她的左耳上，親了一下。

    「妳不要發出聲音，因為我媽回家了。」

    「好......」

    我沒有經驗，我只是試圖在她的耳邊讓唇瓣游移著，讓嘴唇含著她的耳末，輕輕地、濕濕地，舔拭著。

    「嗯嗚......嗯......」

    她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嬌喘聲，讓我的神經變得敏銳，感官變得強烈。

    我的嘴唇越來越濕，她的熱度也傳了過來。

    「嗯......」

    她的喘息聲確實很動聽。

    但我的腦海卻分心。

    究竟讓我身體越來越熱的是這誘人的嬌喘聲，還是剛剛佇留在腦海裡王總監和母親的親密畫面？

    我分不清。

    頓時，我抱住夢鈴纖弱的身子。

    在她耳邊輕語：「我會和妳交往，請妳不要離開我。」

    她有氣無力地嬌聲回應：「放心，我會永遠在妳身邊。」

    此刻方夢鈴的笑容是鮮少看見的溫柔體貼，我感到欣慰。

    只是

    「小亞，媽回來囉，要不要下來吃宵夜點心？」

    我的注意力依然很快地就跑到「她」身上，一位名叫「柯海真」的女人，我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