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如实跟覃深坦白,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地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
在工作人员指引下,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而裘欢急忙赶去洗手间。
看着他哥抽出一瓶2001年的Romanee-Conti,沈一修揶揄道:哥,冷听风吃你女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体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风波中。
覃深眉心微蹙:有什么好气的,她又没得选。
沈一修长长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她没得选,那你呢?为什么不干脆挑明关系?
见他哥沉默不语,沈一修笑得很鸡贼:别忘了,我刚才说她是你女人,你没反驳噢!
吃饱了撑着是吧?敢套我话!覃深把挑中的红酒递给沈一修。
思忖裘欢离开十来分钟,怎么还不回来,他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屏幕及时弹出裘欢的消息。
她说她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先走了。
覃深问:要不要去医院?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她信息,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打电话过去。
听到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覃深总觉得不对劲,从俱乐部门口的工作人员得知,裘欢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不会是冷听风把她接走了吧?沈一修在一旁问,不经意地煽风点火,会去哪里呢?
是呵,会去哪里呢?
覃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垂眸看着冷听风朋友圈的最新动态。
阳光照耀下,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
看照片拍摄角度,他像是在游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