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顾全全,派人护在县主左右,免得她身子不适,再构陷旁人!”
顾安安一声令下,顾全全立刻带着两个身强体壮的武婢上前,竟硬是将苏侃给挤到了一旁,把谢兰语给团团围了起来。
竟是直接拥着她进了三法司的大门,连话都不让她再说一句。
胡太医已经一脸哀伤地收拾起了自己的医箱,洛梵烟在此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嬷嬷的示意下,倒也上前搭了把手帮忙。
“胡老,方才为了自保,我当着好多人的面说那位苏公子房事不济肾虚气短。
你顺便帮我解冤释结一下。”
洛梵烟借着收拾药箱的档口,快速且小声地跟胡太医说了一句。
闻言,胡太医低着头“嘿嘿”一笑:“你这小丫头倒是很会挑痛脚踩,干得漂亮!”
“麻烦了!”洛梵烟也“嘿嘿”一笑。
“好说!”
胡太医说完,便在洛梵烟的帮助下,将药箱给提了起来。
他礼貌地给洛梵烟抱了一揖表示告别之后,便转身走向了苏侃。
“胡老这是何意?”苏侃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些不解。
“方才拿苏公子做了个示范,还没谢过苏公子不责怪老夫冒昧,故而今日便免费给苏公子搭上一脉。”
说着,胡太医也不管人家苏侃是什么反应,一把抓过了苏侃的手,娴熟地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苏侃面色大变,正打算把手抽回去的时候,胡太医预判了他的预判,立刻用另一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胡老?”苏侃怕死了,生怕胡太医当众坐实方才洛梵烟的胡言乱语。
要知道,洛梵烟一个人这么说他,即便她的确会一点医术,旁人只会当成一个笑话,至多拿出来调侃一二。
可胡太医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名医,此时又身穿官服,若是他也这么说,苏侃这辈子只怕都要钉死在“不举”这个耻辱柱上了!
“还好还好,”胡太医点点头,松开了苏侃的手:“苏公子年轻火旺,这两日应当是熬夜苦读没有好生休息的缘故,内耗严重,出现了肝火旺盛肾气不足之状。
不过症状还算轻,只消好生休息一阵子,早睡早起,不要动怒,不要多管闲事,不出十日必能容光焕发,否则只怕是要……”
他话也不说话,只抚须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侃笑。
听了这话,苏侃跟见了鬼一样地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看热闹的洛梵烟,心里一阵阵惊讶。
他很明白,胡老之所以会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是在帮着苏侃洗清“不举”的耻辱。
而胡老字里行间都在肯定洛梵烟会医术这件事,那只能证明,胡老会有这一举动,是为了不让他和洛梵烟结怨。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侃深吸一口气,作了一揖道:“多谢胡老提醒。”
“不打紧,行医之道多是望闻问切,若非有侧夫人‘望’诊在前,老夫也不能跳过‘闻诊’与‘问诊’,直接到切脉下论断呀。”
胡太医说着,看向了洛梵烟。
见状,苏侃怎么还会不明白胡老的示意,立刻冲着洛梵烟道:“方才是在下误会了,还请熙王府侧夫人不要挂在心上,苏某在此向熙王府侧夫人道声抱歉,还请原谅!”
闻言,洛梵烟也是礼貌地福了福身,道:“举手之劳,苏公子言重。”
一旁的胡太医见苏侃这么懂事,眼神之中都是满意之色。
这个小伙子,还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