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派一个人去一趟江南集庆府,亲自打探一下当地的食盐行情,然后再定一个价格。
朱瀚立刻翻了一个大白眼,“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厚道啊!”
“若是一锤子买卖,咱们就卖个高价,但是已经打算做长久买卖了,那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价格,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啊。”朱瀚说道。
”
安排好了食盐存放后,朱元章与朱瀚便是一路走回了除州城内。
毕竟,江南豪商们的脾性,可不是什么忠厚的善男信女。
保儿立刻跪在地上,冬冬冬磕头。
前两天,李重九在大街上远远看到了朱元章的容貌,起初还不敢相信,经过几番打听,才有了今日鼓足勇气的相认。
朱瀚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一番交谈后,朱元章与朱瀚也是唏嘘不已。
他俩的曾用名,虽然是人尽皆知,但是却不会有人敢大庭广众喊出来的。
“既然要卖,那就卖给江南吧,运送粮食还近一些。”朱元章说道。
朱元章点点头,“这种奸商的事情,你最拿手,就交给你了。”
一边说着,李重九拉过儿子保儿说道。
二姐夫李重九顿时就是哭了出来。
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外甥李保儿了。
“我打听过了,江南缺盐,江西缺盐,湖广也缺盐,甚至河南也是缺盐,咱们除州这里也是缺盐,不管是卖到哪,都是稳赚不赔。”朱瀚笑着说道。
“哥!”
虽然自己想要的是粮食,但是算到最后,还是要折算银钱价格的。
“重八!”
几经波折后,除州打土豪分田地的好消息,吸引了他们前来。
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威名大震的龙兴寺是朱重八兄弟。
两个人抬头望去。
“呜呜!
他们俩一路也没有商量出个头绪来。
李重九一听,眼泪又是呼啦啦的淌了下来。
二姐朱佛女也是惊吓病饿中去世了,二姐夫李重九带着儿子保儿一路颠沛变成了流民。
“哈哈,说你奸商,那是夸你呢!”朱元章也是笑了起来。
至于那些个投靠的书生士绅,却有觉得他们没有足够的信任度,害怕他们与江浙豪商们串通一气,挖了自己墙角。
“保儿,快给你舅舅磕头!”
“重八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眼前这些白花花的食盐,那就是真金白银啊。
不过,这个人选却是有些犯难了啊。
几个卫兵以为是什么歹人,连忙就要上前阻拦。
他们相熟的老兄弟们,都是一些大老粗,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提做生意打探情报了。
“姐夫,咱的二姐呢!”
”
“什么人?”
原来,在去年朱重八他们逃离皇觉寺的时候,二姐就已经是患上了疾病,再然后就是濠州附近大乱,李重九一家原本略有家产,也是被抢掠一空。
!”
朱元章和朱瀚都是一愣。
哪知道,朱元章仅仅是一个照面,立刻就是认出了此人。
“重八啊,俺对不起你姐,穷得没发过活,只能看着她熬没了命啊!”
刚刚到了府衙大门口,一个声音就是从前方传来。
在二姐夫李重九的哭哭啼啼中,总算是把自己的一番经历给说了出来。
“二姐夫!
只见前面府衙大门的角落里。
突然,朱元章往身后和旁边看了看,心脏忽然一沉。
“谁?”
“这么多的食盐,不知道卖个什么价钱?”朱元章问道。
如今二姐已经病逝,留
也就是朱元章年纪大,还能记得这个曾经屡屡接济自己家的二姐夫。
“七五!”
朱元章一下冲了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二姐夫李重九。
李重九的话,如同一击重锤,让朱元章顿时浑身一颤。
朱瀚之前年幼,对于这个二姐夫,早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走出来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他的手还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五万斤的食盐,其实根本不算太多,顶多就是一个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