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荀或的语气逐渐的加重。“去太学读书是让你明事理,知荣辱,而后内冕之谦,严于利己,宽以待人,是让你有一个起码的是非观,而不是让你自觉高人一等、包庇黑暗!”
荀或的话还在继续。“太学是多少人向往的学府,每个太学生心中永铸的是石经上那‘帝之辅弼、国之栋梁’八个大字,可你身为太学生?学到了什么?”
昨日荀或提及重查卷宗,让他单纯的以为,这位督邮是打算以此为突破口。
仅仅几个箱子,这才有多少钱?这才有多少罪证?
能铺满整个院落的金子,这得有几千斤吧?
反观荀或,哪怕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那是强制镇定,他的心头已经是波涛汹涌。
他们不由得更加卖力…
这一波,真的要发了呀!
巨大的臂力加持下,几刀下去,地面竟是裂开了缝隙,俨然…这些石砖铺的本就不实。
言及此处…
不多时,在秦府内的一方雅致的阁院内。
整个石阶下埋着的全部都是金子,全部都是。
而张飞加力,勐地撬开石阶…
张飞则再度蓄力。
他不过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真正的突破口是——秦家!
方才被荀或驳的面红耳赤的他,此刻合身扑在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秦宜禄急了。
荀或直接下令。“无需管他,继续搜!”
荀或看着这些箱子,凝眉道…
果然,整个院子的石阶之下埋着的都是金子。
郡卒如实回答。
话音刚落。
明晃晃的金子!
…
会不会引出那一系列的冤假错桉?
她的话音未落,有郡吏将秦宜禄拉了起来。
“你们要搜家便搜家,何必…何必要毁我家院子?”
真的大意了。
颜和不知道,这诡计是不是荀或设计出来的,可他已然能发现,无论是秦家,还是窃天坞,或者说是他颜家,已经被牵扯入这张大网之中。
当即,杜小娥就带着张飞与一群郡卒往后院搜去,整个秦府被围的水泄不通。
莫说是别人,就是他都不知道,这秦府中藏着多少秘密?
“咣,咣…”
这耀耀金光闪烁的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所有郡卒心里就两个字——发了!
一道声音从张飞的身后传来,却不是督邮荀或还能有谁?
金子出现的瞬间,秦宜禄整个人应声倒地,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几十年方才崛起的秦家,这一刻即将轰然倒塌。
错了,大错特错了。
会不会牵连到他的头上?
颜和跟在荀或的身后,只觉得汗流浃背…
“秦大哥,别挣扎了…瞒不住的,这位张官爷答应我,会…会饶过你,我…我才说的。”
会不会引出窃天坞一事?
郡卒抬出了十几口箱子,抱出来一些文书。
见周围郡卒没有回话,荀或抬高音调,再度问道:“就找到这些?”
大意了…
“就这些?”
好阴损的诡计!
杜小娥却是在张飞的耳边悄声言语几句,却见张飞勐然取出他的那把屠刀,往地上砸了过去。
“啪嗒!”
要知道,整个计划都是柳羽安排的,而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步,便是“收网”,只是…俨然眼前的“网”有些不够看哪!
这话脱口…杜小娥抿着唇。
其它的郡卒看到了金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也用佩刀去撬地上的石阶…
“荀…荀督邮?”秦宜禄认出了来人。
“是!”
突然间,一阵金光闪烁,在这日头下,反射出极为耀眼的光芒。
这也能够证明,这
官爷要钱,家父可以给,多少都可以,都可以!”
可谁能想到,这猫腻竟这么“大”、这么“多”,丝毫不夸张,荀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此刻的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晕眩的厉害。
贤弟柳羽派张飞交给他的那封信笺中,提到秦府中有猫腻!
“就你?还是太学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