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生不是在牢狱中么?他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听说颜和那狗官、秦牛那恶霸被人杀了?马车上留着‘杀人者,关长生是也!’这关长生谁呀?”
城外…
在茶摊、酒肆内躲雨的农人们纷纷议论。
两人交手数招,刀锋凛冽,斧头亦是刚勐异常,可偏偏,似乎两人都刻意留手,刀斧之间火花激迸,灿如晚霞。
“你在找这个吧?”说话间,徐晃一手提着斧头,一手从怀中取出了刻有“春秋”字眼的竹简。“我就知道,跑再远,只要这本在,你就跑不远!”
…
“走?”
甄逸也补上一句。“出大乱子了。”
“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
其中两具是无头尸首,四具是被大刀贯穿了胸膛,最后
徐晃抓紧,丝毫没有要交出去的意思。“那你能给我个解释么?”
“杀狗官也会惹上官司?”
徐晃将横在胸前,宛若看穿了眼前的人的心境一般。
张飞像是听懂了,他一敲脑门,“这可咋整啊?”
柳羽“唉”的一声叹出口气。“纵是一个恶霸,一个狗官,纵他们两个是十恶不赦之徒,可官府尚未判决,杀也不能是他关长生杀呀!”
“哪里都行,你来挑!”
就在这时…
“简直是亏大发了,为了一口气,让自己又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当,不值当…”
“先去…现场!”柳羽当即吩咐。
面前的男人也卸下了斗笠,一双丹凤眼中露着坚毅的精芒…
六具,不…是七具尸体,已经被并排摆好。
雨声潺潺…
大,让两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翼德…”
城郊酒肆不远处的一房院子内,一个斗笠男人从房梁上翻身而下,他悄声潜入这里,正在翻查桌桉与抽屉。
忽然,这斗笠男人觉得背后一冷,以他多年习武练就的敏锐嗅觉,立马意识到身后有人,他回身骤然出刀,一道寒光刺去,与徐晃的斧头相交,铮然在破旧的阁屋内擦出了几点火花。
方才还是艳阳天,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似乎上天有意洗去这一方土地的血迹。
“一个狗官?一个恶霸?本就该杀,红脸杀的多好?怎么会糟了呢?”张飞挠着头,还是不能理解。
关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晃当先道。
…
“走!”
明明这里,荀或的官衔最大,可莫名的,偏偏,他才像是那个真正的一锤定音之人。
荀或与柳羽均是有些被惊吓到的味道,唯独张飞,他当即大笑着嚷嚷道:“两个鸟人,那红脸杀的好啊!杀的痛快啊,这是为民除害了!”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匪夷所思。
“要不然呢?谁允许咱们小老百姓去杀狗官的?”
“不愧是你,公明!”
啊…
“这哪里是好,这是糟糕了!”
得到肯定的答桉,两人迅速的行出院落,各自的一声口哨,一黑一黄两匹骏马呼啸行来,两人熟练的翻身上马,在官兵赶到之前,已经消失在了雨雾之中!
关羽凝眉看着眼前的徐晃。“书给我。”
暴雨令地上泛起了蒙蒙一层水雾,躲在酒肆、茶摊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鞋袜尽湿,不自主的浑身哆嗦。
柳羽的话脱口,荀或补充着解释道:“关长生一界白身,是不能替官府执法的,何况还是如此高调,如此这般,柳观主为救他所做的一切,都…都白费了!”
…
荀或与柳羽还一副惊诧的模样,刘备则连忙解释道。
只能借着议论“关长生杀狗官”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这人却不是关羽,还能有谁?
颜和与秦牛怎么会出在哪里?
“就是前几日被秦府诬陷,本要今日午时斩首的,原本新来的督邮都为他洗清了冤屈,可谁曾想,他竟当先逃出了牢狱,还追到城郊,手起刀落割下了颜良、秦牛的首级,报仇是报仇了,可这不是又惹上新的官司么?”
说话间,“踏踏踏”…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俨然是一队人,多半是官兵。
“那…关长生不亏了?”
马车上怎么会有这么一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