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她,来到她面前,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居高临下凝望着她的俏脸,“我们回去吧。”
傅靖泽没有看梁亦朝,疏离的感觉让梁亦朝自觉的后退一步。
曾忆雅将雨伞举高,遮挡到傅靖泽的头,然后并肩着他一起走向门口。
傅靖泽伸手把她的雨伞拿过来,在走出大雨的地方,他的一边手搂住她的肩膀,把雨伞全部挡道她的身上。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开,梁亦朝颇为感慨。
谁说傅靖泽离开了曾忆雅六年,可是现在的傅靖泽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像以前那样,会吃他的醋,会想一个人霸占曾忆雅,驱赶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朋友。
那把伞很大,挡住两人绰绰有余。
可是,他的半边身都在雨水当中,就这样走出他家的别墅小道,走向铁门外面。
上了车,曾忆雅才发现他的身体湿透了。
连忙拿出纸巾,伸手过去擦拭着他头发和脸颊上的水。
准备启动车子的傅靖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正着脸看着前方的方向,外面的雨水打在车上,发出滴答答的声音,车厢却静谧得可怕。
曾忆雅感觉缺氧似的,空气很闷热,很难受。
呼吸变得急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跑掉是她不对,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嫁给这个男人,是自己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签证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既然准备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因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人的手温热有力,握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的,不让她擦他身上的水。
“靖泽,你身体湿了,我们把空调关了吧,你会着凉的。”
她爱这个男人,却对他关心太少太少了。
现在才来关心,希望还有挽回他的心的可能性。
或许真的是关心太少,傅靖泽淡淡的语气带着悲凉,轻声反问:“我着凉了,你也不会心疼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特别的委屈,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种委屈不是来源于她,而是她为傅靖泽感到委屈,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爱她。
因为她不值得。
喉咙突然火辣辣的,她低下头,哽咽着说了一句:“我会心疼。”
声音太低,太沙哑,甚至带着哽咽,傅靖泽听得不太清楚,可是又隐隐听到,只是苦涩一笑,没有当成一回事,他没有启动车子,而是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昏黄的街灯把雨水照耀成一条条的黄线。
傅靖泽松开了她手腕,双手放到大腿上,靠在椅背缓缓闭上眼睛,倦容沧桑了些许。
就连声音也沙哑得很:“小雅,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争执,我只求你以后去哪里躲着我都可以,不要来梁亦朝家里。”
曾忆雅歪头,凝望着他的俊脸,隐隐闻到不一样的气息。
像是醋意。
“为什么?”
傅靖泽没有说话,沉默着不出声。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不希望我跟亦朝来往,也不想我到亦朝家里来,你觉得我会跟亦朝有什么奸情吗?”
“我要求不多,就这一个。答应我好吗?”他的语气轻盈得像一阵风,磁性动听,却满是酸涩的味道。
曾忆雅也觉得心很累很累,靠在椅背上,跟他一样面向前方,看着外面的雨,听着雨声,身子有些发冷,双手抱着手臂缩了缩肩膀。
委屈得说:“靖泽,我这两天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都回不到曾经了,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遗憾永远是遗憾,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我不会像曾经那样那么自私了,我也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在付出关心。能不能把你心里头的那个人忘记,我们……”
傅靖泽立刻打断她的话,“我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忘记?”
“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
傅靖泽觉得很是可笑,悲凉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从来,那个人就只有你曾忆雅一个。”
曾忆雅以为听觉出现问题,顿了顿,错愕的歪头看向他。
而傅靖泽依然保持着疲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有嘴巴说话,感觉已经无力了。
“你说的那个在你心里变成化石,刻骨铭心的女人是我?”她语气惊讶,紧张得指尖颤抖,紧紧握成拳。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除了你,还能有谁?不听我把话说完,就生气跑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有给我说完的机会吗?”
那一刻,泪水悄然而来,曾忆雅双手捂着脸颊,摸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虽然很震惊,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
“你是故意哄我开心的是吗?”她哽咽着声音,有喜有悲的问:“既然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跟白莎恋爱七年,为了她离开了六年。甚至还不惜高价把她从国外聘请回来,留在身